景女士躺在洗手间地板上,双目圆瞪,不瞑目般死盯着天花板,眼角有两行泪痕。
她脸色青白,双唇发紫,双手紧紧抓着胸口衣服,嘴巴大张,像是受尽痛苦。
明明没有血,没有任何残忍凶案现场。仅仅是具尸体,就已经传达出普通人难以忍受恐惧。
另位乘务员脸色微白,仍是训练有素地拉上围帘,对蒋星微笑道:“蒋先生,很抱歉……”
蒋星颔首,打断她话语。
蒋星看眼手表,距离他入睡已经三十分钟。
也许是见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他主动道:“她去很久。”
乘务员神情严肃些许,推开工作间轻声说些什。
很快,乘务组长和位身着白衬衫安全员便经过蒋星身边,脚步停在洗手间门口。
“女士?景女士?”
“他怎进去?”
“发誓,直守着门,不可能……”
头等舱非常安静,蒋星困倦地小憩会儿,直到飞机颠簸下,淅淅沥沥雨点砸上机翼,雨声渐大。
下雨。这对飞行来说不是什好兆头。
蒋星揉揉额角,大脑隐隐作痛。
“不好意思,蒋先生。”乘务员歉意笑,“给您添麻烦。”
蒋星扔下浸血布,熟练包扎好伤口。
“先生,请回到您自己座位上,好吗?”
攻击者仍是沉默抗拒,固执地望着蒋星,“你是牙医?”
蒋星终于侧首看他眼。
务员态度好得出奇。
乘务员没看到男人手中餐刀,先是温和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座位号是?”
他说:“3A。”
是蒋星坐位置。
这趟航班头等舱只坐两个人,个是那位女士,另个就是蒋星。
视线再落到白粥上,勺子轻搅,泛起米香。
出事。
医务组很快来到头等舱,更多围帘拉起来,蒋星抬头只能看见前方天蓝色屏障。
安全组长大步来到他身边,微微躬身:“蒋先生,听说您有注意到景小姐进入洗手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发
无人回应。
乘务组长又敲半分钟,声音略急道:“景女士有心脏病,开门。”
安全员刷开卫生间门。
他先是侧身回避,乘务组长皱眉走进去,“不好!“
安全员面容凝重。
乘务员带着菜单过来,“蒋先生,您需要晚餐吗?有传统中餐和柠檬汁煎鱼套餐。酒和茶饮在菜单最后。”
血已经被乘务员处理干净,但味道还在,蒋星胃里不舒服,随口道:“粥。”
“好。”
乘务员顺着灯光走到右前方,那位女士还没回来。
她先去帮蒋星拿来餐点,随后在那里等待十分钟。
那人露出得到正确答案笑,“猜对。”
“而你刚才弄伤位牙医手。”蒋星淡淡道,听不出喜怒,“滚吧。”
他从蒋星身上知道对方身份,拼图块已经完整,于是不再纠缠。离开前,俯身在蒋星耳边道:
“叫聂雪凡。”
头等舱门打开,蒋星听见两位乘务员低声交谈。
乘务员保持着得体地笑容:“能看下您登机牌吗?”
他沉着脸,缓缓摇头。
蒋星看见他拿刀手藏回身后。
血顺着刀尖滴落,渗入深色地毯中。
蒋星收回视线,“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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