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组人太多,蒋星只能勉强记起两三个面孔。
还有另种可能。
有本事从空警手中逃脱“吊人”,会不会也有接触鬼面机会?
蒋星想得出神,忽然发现聂雪凡已经安静十分钟。
他侧首看,只见高大青年正缩在椅子里,背对着蒋星,不知道在干什。
邵禹行盖住后颈,拿到眼前看,满手鲜血。
*
蒋星撑着下巴,看着舷窗上雨滴出神。
起飞不到两小时,已经出现第个死者。
鬼面就是故事正式开始转折点。景女士死再次变得疑点重重。
管道内安静片,邵禹行只能听到飞行噪音。
邵禹行拉住管口,腰腹发力拉升身体,把头探入其中。入口对他体型而言太窄,没办法钻进去。
漆黑片,邵禹行眯眯眼,借着洗手间灯光看入通道深处。
没有人。
吊人已经离开?
那里有个通风口。
这架飞机年龄不小,通风口还是老式金属框架,对角距离约40厘米,正常来说不可能容纳个成年男性通过。
邵禹行浸湿纸巾,擦过通风口下灰黑色特氟龙洗手台。
纸上印出个不完整脚印。
“马上切断二楼通风管道!”邵禹行喊道。
邵禹行大步往二楼走去,“怎回事?”
胸前戴着“02”身份牌空警道:“犯人说想去洗手间。3号进去监视,守在门口。”
“和3号每分钟对话次,第四次时3号没有回答。”
两人刷开商务舱门,他口中3号空警被平放在地,脸上毫无血色,位医生正在给他检查。
邵禹行走到他身侧,医生点点头:“还活着。”
还有……细
他手指轻敲,为雨声打着节拍。
聂雪凡没有进过头等舱洗手间,目前嫌疑最大就是三位机组人员。他们接触案发第现场,没有人发现鬼面。
但不排除还有其他乘务员进入过洗手间。
他或她可以趁起飞检查放置鬼面,并在医疗组到来前浑水摸鱼取走它。
但蒋星不理解对方为什要把鬼面再挂到二楼去。如果好好藏起来,那景女士就成自然死亡。
就在他思考瞬息间,邵禹行瞳孔微缩,本能地松开手落回地面。
管道内,寒光闪而逝。
以及只消瘦惨白手。
邵禹行起身厉喝:“吊人!”
管道内动静像是跑过串老鼠,声音快速往通道深处远去。
鲁比应声。邵禹行踩上洗手台,双手穿过通风口格栅拉,轻松卸下。
上方管道受到震动,被吊人放在入口螺丝砸落下来。
里面空洞片,呼呼吹着风,带有消毒水味。
邵禹行没有贸然把头探上去查看,他眯着眼,仔细聆听。
风噪突然停下,看来鲁比已经关掉通风系统。
“是,只是窒息。”2号迟疑道,“毕竟‘吊人’从不杀无辜……”
邵禹行冷厉打断:“鲁比,私刑私审就是犯罪,没什好狡辩。”
名为鲁比2号是来自海外对接空警,有着头金发,双眼浅蓝,年纪不大。
他严肃地点点头,只是眼中还有些动摇。在他生活环境,大家都很崇拜用己之力伸张正义“英雄”。
邵禹行推开洗手间,切正常。他抬头仔细查看天花板,不放过任何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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