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旷野有野马群漫步，它们怕人，但也习惯
与人共享这片纯净土地。
蒋星想起旅游宣传画册，问：“你们也经常赛马吗？”
鹿启明颔首：“昨天
那匹马是这个区
冠军。”
“它不是冠军。”蒋星笑说，“你是。”
鹿启明失笑。
就像……寒风中只能贴在他身边小羊。
天
冷电池掉得飞快，蒋星还想拍夕阳下雪山，不得不催促鹿启明回车上。
为取景构图两人已经走得离车很远，蒋星被风迎面吹得走不动路，鹿启明直接把他整个抱起来。
“拍好？”
“也不差这两张，快走快走。”
他穿上最厚冲锋衣，但手指还是瞬间就冻僵，相机显示电源出错，他不得不把电池塞在手心暖暖再装进相机。
“怎
会这冷啊。”他跺着脚，冷得牙齿打颤，头发被风吹得乱跑，眼睛都快睁不开。
温暖袍子从身后盖过来，整个把他拢在怀里。
鹿启明在寒风中简直像团火。
“你衣服太薄。”他说，“进高原之前不查天气？”
皮卡被踩脚刹车，拐个弯停在路边。
蒋星笑出声，“赶紧去。”
他放倒座椅，懒散地靠在里头，头发蹭得微乱。
鹿启明很快空着手回来，“没有。”
蒋星从后视镜看眼，只见八卦老板还从店里探出半个身子，想看看鹿启明副驾驶上坐谁。
蒋星不再需要鹿衡扶住他。
【可怜小鹿呜呜】
【星星只是想给每个天使个家而已！他有什错！】
【别问，问就是平台禁令】
鹿启明做事稳妥，雪山脚下露营该有东西都准备好，皮卡载货箱被塞得满满当当。蒋星只需要上车看风景就行。
“走之前还有机会看场比赛吗？”
鹿启明笑容淡下去，抿唇道：“要等到新年时候。”
“过年吗？还有好久。”
鹿启明抱着他破开狂风，竟然想就这样走下去也不错。
蒋星不用离开高原，就这样和他在起。
后半程旅途显得有些沉默。
蒋星摆弄着手机，信号不太好，微信只能收消息，图片都加载不出来。他还想看看星夜呢。
皮卡停在处露营地，那里是登山者大本营，今天风大没人上山，都三三两两地聚在起拍照，大概百来个天南海北游客。
蒋星呲牙道：“要你管。”
青年突然叛逆让鹿启明愣，只好把他抱紧些。
“衣服抬上去，挡住镜头。”
鹿启明撩起点袍子，露出青年脸颊。
风太大，蒋星瞬间就被吹得手背刺疼，连忙缩回鹿启明怀中。
他笑疯，“那你自己忍着吧。”
车子上路，很快蒋星就没心思逗弄鹿启明。
今天风很大，万里无云，纯粹冰蓝色天空简直像块无暇宝石，而捧着它是无垠碧草与绵延雪峰。
令人窒息美感。
蒋星拍很多照片，在经过达瓦措时让鹿启明停车，顶着狂风下去拍照。
出镇子前蒋星看见个歪歪扭扭牌子，上头写着“小卖部”。
估计是本地居民看游客众多，拿自家住宅入户处改小商店。
“东西买吗？”
鹿启明握紧方向盘，缓缓道：“并不打算……”
“随你。”蒋星道，“反正只剩五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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