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衡撑在蒋星上方，泪砸落下去。
蒋星
愣，指尖碰
碰脸上湿润，突然说：“空调是你故意弄坏
吧。”
他知道是鹿衡。
所以肯定是鹿启明。
长得也像。他心里笃定地加上句。
可他手指掠过鹿衡眼角，说却是：“像小梅花鹿样。”
鹿衡眼睛瞬间亮起来。
蒋星甚至疑心自己看见泪光。
蒋星抽抽鼻子，抱怨道：“好冷。你都不抱
。”
鹿衡垂首，额头相碰，不如刚才烫，应難飌该是稳定下来。
他松口气，鼻梁撞到蒋星，这才意识到两人距离近得发指。
蒋星“唔”声，似乎无法理解谁离他这
近。
不过这适合亲吻架势，又在高原……不是聂雪凡就是鹿启明吧。
早知道蒋星病情会加重，鹿启明肯定会直接把他带去诊所。
夜色渐深，蒋星发热褪点，人也清醒些许。
“启明？”他低声呜咽着，“冷。”
鹿衡摇摇头，可蒋星闭着眼看不见他动作。
也不知道自己不是哥哥。
鹿衡频频看向窗外，他哥怎还不回来？
他耳朵侧，听见蒋星发出来动静。
蒋星大口大口地喘气，指尖揪紧被子，很快又卸力松开。
鹿衡心中紧，赶紧撕开氧气罐封膜，轻柔罩住蒋星口鼻。
高浓度氧气盖过炎症带来压力，蒋星身体骤然放松下来，手指牵住鹿衡衣角。
“哭什呀。”蒋星笑说，手臂酸软，便干脆搂着青年后颈放松力道，“要哄你吗？”
鹿衡从耳根到脖子全胀红，蒋星看得笑不停，“好可爱。”
“过来点。”他轻声道。鹿衡已经忘呼吸，只能听从指令。
亲吻又次落在唇上。
湿润而滚烫。
他心里分析得头头是道，手上把青年拽得更紧。
抬头，亲吻鹿衡。
青年整个僵住，双目圆瞪，像是被施咒术，灵魂和身体割裂开，无法做出反应。
蒋星抿唇笑，“傻子。”
聂雪凡只会立刻吻回来。
蒋星睫毛轻颤，模模糊糊看见面前人明明就是鹿启明，猛起口气抬手拽进对方领口往下拖。
鹿衡吓跳，氧气罐被两人动作撞到床底，金属瓶身咕噜咕噜滚动。
声音惊吓到蒋星，他眼睛睁大，毫无焦点，茫然又可怜。
鹿衡心乱如麻，二人手心与手背交叠，也不知是想拉开还是握紧。
理智告诉他蒋星误认人，可情感却不舍离开。
鹿衡手指颤抖，看着氧气呼吸罩上渐渐凝结水珠，蒋星终于安静下来，眼角有些许痛苦挣扎出水渍。
鹿衡不敢移动氧气罐，直保持这动作，到后来手臂已经感受不到酸痛，只剩下片麻木。
他都顾不上，满脑子都是蒋星还难不难受。
外面夜风撞得玻璃晃动，镇上药店肯定关门，鹿启明到底去哪？
鹿衡默默换只手，甩甩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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