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跪坐在地上，脸颊柔顺地贴着褚镇乾，眼尾淡红，欲说还休。
“
来
才知道……”他收紧手指，“中原不是皇帝
中原，是……皇叔您中原。”
褚镇乾神情莫测。
“所以，”
蒋星直起上半身，湿润双唇掠过衣料，抬高眼睛望向褚镇乾。
褚镇乾眯起眼，手心仍是握着对方下颌。
蒋星道：“其实是骗您。”
“骗什
。”褚镇乾语气淡淡。
蒋星抿唇道：“说不怕您踏平王庭，是假话。”
“命是公主。”
“可、可不可以让他先出去。”蒋星小声说，下意识靠近褚镇乾，“很重要事。”
褚镇乾随手拿过两本杂书盖住公文，对蒋星伸出手，“过来。”
蒋星神情
松，仍旧如在宫里那会儿将下巴落到褚镇乾掌心，捧上对方手腕，碰到那串冰凉砗磲。
焦焕视线低垂，等着王爷做决定。
虽然他知道结果肯定是随蒋星心意。
乾视线掠过他筋骨，想得仍是方才夜色下那身黑金衣裙。
王府没有贴身伺候他下人，蒋星不会自己打理头发，便随意披散肩头。
“皇叔，忘记告诉芸豆出宫。”他摸摸脸颊，不好意思道，“她肯定会生气。”
“本王人会告诉她。”褚镇乾淡淡略过，转而问：“还有事吗？”
蒋星迟疑片刻，“皇叔还不休息吗？”
“您能让，替公主保住王庭吗？”
褚镇乾眼神微冷，“所以？”
“公主给下最后个命令，”蒋星眼睫轻颤，殷红双唇微分，牙齿雪白如珍珠，“是代替她嫁给中原主宰者，保护她家。”
褚镇乾轻轻嗤笑。
“愚蠢。”他淡淡评价道，“她能让你替她走这遭，已是将西夷王庭拱手让与本王。”
蒋星无力争辩，咬住下唇，终于开口：“其实还没有吧？”
褚镇乾：“出去吧。”
“属下告退。”
烛火被风吹得跳动瞬，蒋星回过头，眼睛湿润通透。
褚镇乾心中动，指节轻柔刮过他脸颊，声音不自觉放柔：“怎？”
蒋星好似下定决心般，缓缓俯身。
他似乎在纠结什大事，指尖无意识地挠着袖口缝线，视线飘忽。
藏不住半点事。
褚镇乾随意道：“想做什？”
蒋星犹豫地看眼焦焕。
“说。”褚镇乾微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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