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与想象瞬间模糊。
“皇叔?”
褚镇乾回过神,暗叹荒诞无稽。
蒋星眼尾微挑,凑近褚镇乾耳边,轻笑道:“皇叔刚才在想什?”
“还是说……”青年眼看出他胡乱想法,“父
他深知有违君子之礼,转念想自己也并非君子,干脆沉浸下去。
若蒋星真托生成他儿子……
“……父王?”
那该是挺拔少年,不需看任何人脸色,爱白日饮酒随他,爱打马看花也随他。皇宫内外谁也别想多说句。
京城及九州,世人皆传他美貌绝伦,猜测何等贵女才能与之相配。
长发打理起来很麻烦,蒋星想着下个世界还是别选古蓝星。
金玉耳坠轻轻摘下,褚镇乾只给他留两根金针在耳垂上。
兴许确实有人天生就适合这些无用奢侈装饰。
越是昂贵耀眼,在蒋星身上就越是合适。
褚镇乾:“若你生在本王膝下……”
褚镇乾喊侍女,就着湿毯抱起蒋星,带他去隔壁浴室。
摄政王府通山上温泉,随时都有温泉水续着,拧龙头就能放出。
蒋星坐不稳,差点从浴池台阶上滑入水中,吓得清醒过来。
褚镇乾轻轻抚摸他头发:“不舒服?”
“没有……”蒋星喃喃道,不愿看他,“只是没想到皇叔也愿屈尊降贵去学民间杂书话本罢。”
褚镇乾说不二,赔罪确实是赔罪。
蒋星咬着枕头,封边粗线都被牙齿磨断,褚镇乾仍然在赔罪。
“皇叔,”青年睁水儿湿漉漉眼睛,垂眼看去,忍不住揪紧褚镇乾长发。
“够。”
褚镇乾似乎在笑,最后亲口蒋星,抬起头来和他接吻。
然而青年解发冠,外人皆不曾得见柔亮卷发披散肩头,耳垂亦是藏只该有女子佩戴精工坠子。
也该有西夷进贡宝物,譬如那对平日听不见响动金铃。
摄政王退朝回府,青年不必像寻常人家公子那般克制守礼。褚镇乾方才下马,便会被他扑个满怀。
他自小被宠坏,自然不知道什是规矩,会在褚镇乾怀中肆意撒娇,让他抱自己进屋子。
他不喜欢读书,被抱进书房就会黏黏糊糊地求褚镇乾不要看书,口中柔柔呼唤:“父王。”
他哂,意识到自己在说鬼话,不过二人之间也没什好忌讳,继续道:“尚宫局每月产出珠翠首饰,定然让你先选过轮,再供给皇宫女眷。”
蒋星顺口道:“怎,皇叔想给自己换个称呼?”
青年撑起身体,滑腻温暖脸颊贴着褚镇乾胸前,红唇微勾,轻唤道:“父王……”
褚镇乾眼眸微沉,蒋星卷发在水中自由漂浮着,像是海中开出蘼丽花朵。
青年太笨,连这明显带有身份落差特殊称呼也喊得自然。
褚镇乾:“你都愿学,本王又有何不可。”
这句像话里有话,但蒋星已没有精力去思考,恹恹地趴在池边,睫毛垂下,不多时便积攒盈水汽。
褚镇乾收拾好他,让他仰卧在自己怀中。
“给你洗头发。”
蒋星:“嗯。”
蒋星不愿意,偏着头让开,仍是被攫夺唇齿吻个透彻。
灵魂都从头顶溜出去。
刚刚洗过长卷发又汗湿到底,他濒死般喘口气,闭上眼推开褚镇乾。
“起来。”
蒋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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