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焕走,蒋星股脑把剩下虫饵都倒干净,小心地走下石坡,将油纸压在褚炎要求位置。
摄政王府固若金汤,却不知褚炎是怎把手伸到这近地方。
蒋星心烦意乱,冷不丁身后传来熟悉声音。
“公主。”
蒋星吓跳,脚下石头上满是青苔,身体不受控制向水中倒去。
“唯困难嘛,就是怎调份色香味俱全,又致命饵。”
焦焕凝目望去:“公主……此言有趣。”
蒋星眨眨眼,不解道:“什?”
纤长手指揭开瓷罐,晒干褐色虫饵倒入水中,鱼尾掀起水花,拍晕几只幼鱼。
“只是想吃鱼。”他舔舔唇角,“甜松鼠鳜鱼,辣剁椒鱼头。”
蒋星没心思逗他,“听说府中有湖?”
“是。”
“拿上点饵料,要喂鱼。”
焦焕闹不清他又想做什,警惕地带他去湖边。
蒋星却像是单纯来玩。饵料装在白瓷罐中,他捏着盖子摇晃,簌簌声立刻引来湖中锦鲤,蜂拥而至,互相争抢。
“好,再不会更好。”
第二日蒋星醒来时已不见褚镇乾,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心里还记着之前答应褚炎交易。
褚镇乾不在,他小心地从桌上抽张没用过油纸,歪歪扭扭写下“火药”两个字。
想想,又撕碎重写张。
“官银”
。
并不需要有多深刻,只要让他感受到彼此就足够。
他把脸埋进枕头舒服地蹭蹭,懒声问:“皇叔在看什?”
“东南水患。”褚镇乾面色渐渐冷凝,眉间聚起怒意,“三千万两赈灾款,层层克扣,拨到地方竟只剩十万两。”
“群蛀虫。”
周敬云拽住他,轻轻松松提上岸,大笑道:“是本将考虑
焦焕时间搞不清楚蒋星究竟是话里有话,还是纯属恰好碰上想吃鱼。
毕竟东南水患事闹那大,他不信蒋星不知道。
焦焕:“属下去告诉厨子。”
蒋星道:“再加道,鲫鱼汤。”
“是。”
他歪歪头,比划下,道:“你看这些鱼。”
焦焕目光落在争抢鱼群上,“何意?”
蒋星:“若是拿着鱼叉,这会最多也就叉死两条大鱼,反而会惊吓鱼群。”
焦焕目露沉思。
“倒不如多给点饵料,”青年笑道,“小鱼也能吃到大鱼嘴里漏出来食物。”
他不知道褚炎在打什主意,只是本能觉得要是对方知道酒庄藏有火药,褚镇乾恐怕就有麻烦。
反正西南郡也没真送银子过来。不存在东西再锋利,也伤不着摄政王。
蒋星随意翻出褚镇乾青年时候旧衣服穿上,开门果然见到焦焕。
他最不愿意与蒋星待在处,可偏偏王爷身边就他个最得用,自然顺手就分给蒋星。
焦焕面色纠结,低头道:“公主。”
折子是他受他赏识寒门子弟递上来,冒是丢命风险,若不是有王府侍卫在东南暗中保护,这士子恐怕已“失足落水”折在那群蛀虫手中。
折子被他单手折成两半,牵连纸张仍未断开,犹如东南官官相护,挖不干净陈年脓疮。
蒋星抿抿唇,“都杀不好吗?”
他思维简单,既然这群*员为祸方,何苦继续留着当米虫?
褚镇乾抚摸着他头发,嘴角勾起冷冽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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