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也戴过?”
“嗯,在市集戴过,只不过是用小碗装着温水,”他指指耳垂,“浸泡铃铛后拿开,晃就会
“为谁又有何妨?”蒋星打断道,“减赋税、轻徭役,修水渠、运河,疏洪涝利农耕,这些都是您功绩。”
“西南郡百里良田,都是皇叔所为结果。”
青年十指掰开又合上,数不知多少褚镇乾丰功伟绩。
褚镇乾叹道:“你说这些倒还头头是道。”
蒋星羞涩笑说:“都跟说书先生学。”
他知道蒋星又在编故事骗自己。可惜这小羊羔连谎都不会说,满脸都写着心虚。
蒋星以为话题带过去,笑说:“铁甲军誓死不降,皇叔便与他们杀到天明。”
褚镇乾喟叹:“流血漂橹,不过如此。”
“可是,”蒋星脚心暖和起来,抬起来嬉闹地踩踩他小腿,“您也借此,举收复西南失地!”
青年全然不为杀神之名恐惧,只觉得崇拜。
烫得很舒服,骨子里寒意都被驱走,蒋星开心地眯起眼睛。
“皇叔威名远播四方。”他道,“远西部族与西南郡叛军联合进犯边界,皇叔那会儿不过弱冠?连夜自京城驰援西疆,到前线也不曾停歇,带着残部士兵巧袭三千铁甲……”
他说得头头是道,像是亲眼见过般。
虽是事实,可在蒋星口中却成传奇故事样存在。
褚镇乾不由失笑:“你从哪听?”
返程路上乏善可陈,倒是焦焕逮个差点割断绳子逃跑贪,,g,血流地,蒋星愣愣站在原地,差点被弄到鞋面上。
褚镇乾从身后拎起他塞回车上,“怎不躲?”
蒋星眨眨眼,倒也没有被吓到模样,只纯善地笑笑:“忘记。”
褚镇乾沉默片刻,低声道:“本王不曾在你眼前杀人。”
“可你想必听过本王杀尽远西三千铁甲……”
“西夷也有人说书?”
“不是啦。”蒋星兴奋地比划着,“在西夷与中原交界几个城镇附近常有市集,会有中原说书人在街头巷尾说书,手中拎个小陶罐子,喜欢就扔些金银铜币,西夷人话,扔皮毛之类物资也可以。”
褚镇乾状似随意道:“说起来,你进宫那日戴耳坠,你可知其来历?”
“知道啊。”蒋星颔首,完全没发现褚镇乾话中陷阱,“们叫暖水铃……”
他面色微红,忍不住抬手揉揉眼尾,“就,皇叔肯定知道吧?”
单纯……又残忍。
蒋星抿唇笑,通透紫眸里不知是愚钝,亦或者更深智慧。
“乱军之死,定是天下人心。”他笃定道,“皇叔多年所为,皆是为百姓而战。”
褚镇乾竟被他看得有些心绪难言。
“本王……”他低声道,“也许是为褚姓宗室。”
“见,呃……”
蒋星话音尴尬顿住。
褚镇乾:“你说什?”
“没事!听!”蒋星摆摆手,“那个不重要!”
褚镇乾眼中笑意加深。
蒋星兴奋点头,双目亮得比过天上明月,“知道!”
褚镇乾怔,“你知道?”
“对呀。”
蒋星掰着手指,两脚蹬掉鞋子,自然地踩着褚镇乾膝盖。车队没有生火烧水,凉水洗过只觉得更加寒冷。
褚镇乾倒想听听蒋星能有什说道。握住青年脚踝,点点传去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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