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仿生人没有辩解，浸湿毛巾后小心地帮他擦去。
他
主人就像矜贵猫咪，容不得
点忤逆疏漏。所有照料都要精心到极致。
仿生人照顾无微不至，连发根都给他擦干
才为他打开浴室门。
外面还是很冷，蒋星双手插在睡袍口袋里，“明天
还要工作，你今晚先回去吧。”
冉锋低下头，“好。晚安。”
蒋星听见，愉悦地笑起来。
“自然是和你睡，”青年笑意恶劣，“费雪老师。”
费雪离开脚步声明显很狼狈。刚才逮着蒋星起伏那股气儿过，又变回之前费雪。
冉锋脱下外套，袖口挽到手肘，力道均匀地揉出泡沫抹上头发。
“您真很开心，能感受到。”
冉锋突然问：“您真被费雪打动？”
水隔绝对方疑问，但蒋星勾起唇，在水下睁开双眼，黑发轻巧地浮动。
冉锋面无表情：“您真是个魔鬼。”
费雪从衣柜里拿出新睡袍，走到浴室前敲门：“蒋星？给你拿睡衣。”
青年从水中坐起，凌乱水珠流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
他主人比他更加完美，更像个精致艺术品。
蒋星：“你再试试？”
冉锋无法收回视线，于是他知道蒋星刚才删数据完全错。
但是……
“已经好。”仿生人拉下衣袖，转动手腕，“谢谢您。”
很奇怪。”冉锋手指轻点额角，歪着头敲敲，“思维似乎，开始失控。”
“看下。”
蒋星抬起手臂，温热水流哗啦滑落，些许水珠还凝挂在奶白皮肤上。
冉锋拉起衣袖，两人对视瞬，虹膜验证完成，仿生人却迟迟没有说话。
蒋星眨眨眼：“没成功？水雾？”
蒋星愉快地拍拍他，哼着歌走向主卧。
外面又开始下雪，并不太冷。冉锋发动汽车，瞟眼后视镜。
从里面，看见仿生人充满动摇眼睛。
*
蒋星推
蒋星：“对，你说共情事……”
冉锋道：“只是能体会您情感而已。”
“那就好。”蒋星思考片刻道，“如果能大范围共情，记得和说。”
“明白。”
块泡沫随着蒋星动作飞落到耳侧，他瞥眼冉锋，眼神斥责却朦胧：“小心点。”
他眨眼甩去睫毛上水珠，道：“自己带。”
费雪没走：“冉锋在里面？”
“嗯。”蒋星对仿生人抬头，转过身背靠着池壁示意他帮自己洗头发。
过会儿，费雪声音传进来：“好。”
“你晚上……自己睡？”
蒋星摆摆手，“那就行，出去吧。”
“水温太高。”仿生人语调平板，“您很容易缺氧，在这里等您。”
听上去毫无私心。
“行吧。”
蒋星无所谓地耸耸肩，吸口气沉入热水中。
冉锋凑近他些许，两人呼吸都快要不分彼此。仿生人呼吸不仅为模仿人类，更是为散去机体运行高温，因此在浴室中也能清晰感受道热意。
“不，”仿生人缓缓开口，“认证成功。”
蒋星立刻移开视线，侧身趴在浴缸上给他看数据库，手指戳戳点点屏幕，删几个异常数据。
冉锋却并不在意那个。
机器人无机质视线顺着青年平直漂亮肩膀滑下，掠过弧度优美脊背和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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