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黎承睿莫名想起当初他在美国受训,很难得才能回港次,多少人猜他跟程秀珊定要分手,因为双方都条件不错,分居两地,各自都有各自精彩人生。可他们俩谁都没提过分手这两个字,宁愿靠着电邮,靠着电话坚持下来,那时候也没觉得有多难受,甚至后来见面还能彼此调侃下对方。
程秀珊说:“老实讲,在美国有没有背着跟鬼妹偷食?”
黎承睿笑哈哈地说:“她们个个太凶残,顶不顺啊。”
程秀珊给他个白眼,狠狠拧他胳膊说:“够胆偷食就不要让抓住,不然阉你听到没?”
黎承睿想自己当时回句什来着,似乎是程秀珊
这个念头冒出,渴望情绪便排山倒海,他忍耐不住,就如冬夜里行将冻僵人渴望温暖火种,就如幽暗大海上帆船渴望盏指引灯。
他男孩,也许靠近他,看见他呆乎乎表情,跟那深黑眼睛对视,这身疲惫和犹如裹泥巴样肮脏感会得以清理。
他毫不犹豫地开车往林翊家走,像要冲开看不见障碍般,他凭着心里血性和欲望奔赴到男孩楼下,空气因为这种近海城市湿气大而变得有些灰蒙蒙,他路上没有思考,只有本能,那本能就是见他,抱住他,必要时候占有他。
他亟待少年清新气息环绕自己,或者说,亟待说,亟待少年用他清澈无瑕来洗涤自己在生活中遭遇这些压力和挫败感。
可等到车来到林翊楼下,黎承睿却冷静。
脑子里很乱,他深深呼吸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掏出电话,给黄品锡打过去,简单地说:“明日带阿珊来问话吧。”
“阿睿,这件事交给就好,你不用管。”黄品锡想想,又补充句,“其实,不需要带去们那……”
“瞒不住。”黎承睿打断他,冷静地说,“她是关键证人,身上也许有重要线索,不能瞒。”
黄品锡下沉默,然后说:“兄弟,或者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枝花……”
“同她事,以后再说,”黎承睿闭上眼,吁出口气,然后说,“明日按规定不方便直接参与,但会在隔壁。”
他想其实他是能走到那步,把男孩占为己有并不是不可能,可在那样之后呢?他有什资格弄糟那个男孩既定人生?他有什立场,替另个活着个体决定他性向和选择?
黎承睿苦笑下,到底是舍不得。
他熄发动机,静静坐在车里,然后他摇摇头,下车,点燃根烟,吸两口后再掐灭。
这时他电话响起,黎承睿看,程秀珊名字跳跃着。
他任电话响许久,也犹豫许久,按下通话键那个手指,怎也按不下去。
“你不来也没关系,不要勉强。”
“没事。”
“也许现在说这句不合适,”黄品锡支支吾吾地说,“不过现在发现,总好过以后老婆跟人跑路你是最后个知情者……”
“品叔你可以闭嘴,”黎承睿又好气又好笑,却还是在临挂电话前说句:“谢谢。”
他挂电话,突然觉得心里像长草样荒芜杂乱,他这个时候不想回公寓,下车库,开车,茫然地上路,忽然之间,很想看看林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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