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过会,林翊认真地告诉他,“有自制力。”
“是吗?那谁将自己手抓成猪蹄样?嗯?”黎承睿用逗小朋友口吻问他。
林翊似乎懊恼,但他不知道如何表达,于是有些着急地看向黎承睿。
“你是不是想说,知道啦下回会注意,黎sir你可以闭嘴你好啰嗦啊简直比阿婆阿婶还啰嗦,是不是啊?”黎承睿替他说,笑着威胁他,“你要是敢说是,就把这东西涂你鼻子上。”
林翊惊奇地盯着他,退后步,结结巴巴说:“,没有,你不要,味不好。”
这天白天,有两个男人注定颜面尽失,个是已死陈子南,个却是将陈子南罪行公诸于世黎承睿。
陈子南因为在其租住屋内发现性虐调教室被媒体曝光而身败名裂,这对个死者无异于死后掘坟鞭尸;而黎承睿,却因为其青梅竹马未婚妻突然摇身变,成为凶杀案嫌疑人情人被警方传讯问话而头顶顶硕大无朋绿帽子。
黎承睿平时为人率直谦和,加上出身警察世家,几位高层或多或少跟他家中长辈有点交情,所以他在警局上下都吃得开。出这样事,即便平时暗自嫉妒他或看他不顺眼同事,出于面子上考虑也不好落井下石。大家都是男人,最懂家中红杏出墙对个男性自尊打击有多大。且香港虽西化多年,内里观念却仍保守传统,男人出门要讲面子,老婆给戴绿帽,还戴到警局人尽皆知,任是黎督察风头再劲,也不得不颜面尽失,灰头土脸。
因此这日所有同僚见到黎承睿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宽慰他好还是该佯装不知好,他所在重案组成员见到他更是个个表情古怪,连句黎sir都叫得吞吞吐吐。
黎承睿没有理会众人,径自走进自己办公室坐好,他揉揉太阳穴,昨晚睡得并不好,此刻头有些隐隐作痛。他自尊不允许他去接受别人怜悯或同情,但他也是凡人个,就算他是再专业再敬业警察,想到待会自己未婚妻要来交代她如何跟别男人偷情,他心情就有些烦躁。
“那你要不要乖乖听黎sir话呢?”黎承睿带笑问他。
林翊为难地皱眉,最
他伸手摸进衣袋想找根烟,却意外地摸到个小小铁圆盒。黎承睿拿出来才发现是小盒青草膏,专门涂皮肤皴裂,蚊虫叮咬之类。他摸着那瓶东西,慢慢地,心情逐渐平复,脸上也浮现温柔笑容。
这是昨晚他跟林翊路过便利店时顺手买,因为他发现,林翊体质很招蚊子,明明天气已经入秋,可他出去转圈,手腕处就被蚊子叮上几个包。那笨孩子也不好意思说,路走路偷偷去挠,等他发现时,手腕以下已经被挠红片,衬着雪白皮肤格外触目惊心。
黎承睿看得心疼不已,便上便利店买这东西,让林翊伸手,少年很迟钝地呆五秒钟后才伸出手,黎承睿拉过去,替那个玲珑精致手腕周围仔细涂满薄薄层青草膏。
“不要抓知道吗?”黎承睿边涂边嘱咐他。
林翊半天没做声,黎承睿抬起头才发现,少年又用那种幽深眼神眨不眨地观察他,似乎他行为超出少年理解范畴,又似乎,他所做切背后动机,少年都深谙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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