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死,”黎承睿说,“人死就意味着,无论们多怀念他,他都要成为过去,而活着人要继续往前走,懂吗?”
林翊沉默会,说:“阿凌,不是过去。”
“翊仔……”
“不讨人喜欢,自己知道,性格不开朗,不习惯去人多地方,从小就这样,没朋友,同学仔都避开,们家只有和妈咪两个,亲戚也不怎来往,小时候,去看牙医都要申请综援。”林翊低着头,淡淡地,像叙
黎承睿把林翊放在沙发上,找条毯子盖住他,然后走进浴室,拿出医药箱。他自己当警察也经常有些小伤,处理伤口已是家常便饭。黎承睿提着箱子走过来,蹲在林翊跟前,小心翼翼地挽起他裤脚,露出截晶莹雪嫩小腿,膝盖上果然团乌青,突兀明显,黎承睿把跌打油在手心搓热敷上去,用力揉揉,问:“痛不痛?忍住啊,谁让你不小心。”
他揉半天林翊都声不吭,黎承睿有些意外,抬头瞥,却发现少年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沉静。
黎承睿笑,柔声问:“知道自己刚刚冲动吗?”
林翊想想,点点头。
“那,有什想跟睿哥说?”
他,他对林翊而言是无害。
黎承睿费老大力气才将林翊弄到车里,发动车子,不再问他想去哪,而是直接把车开到自己公寓。这里离他公寓并不太远,开车不出十五分钟,等黎承睿把车停好,才发现林翊直都在发呆,眼神飘渺,不知看向何方。
“翊仔。”黎承睿悄悄叫他,“到,扶你上去。”
林翊茫茫然地转头看他,随后,延缓五秒钟地点点头。
黎承睿叹口气,自己先下,绕到另边车门,打开,把林翊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抱着他下车。林翊略微挣扎下,然后就缩起来不动,黎承睿低声安慰他:“别怕,们走另架电梯,不会有谁看见。”
林翊裹着毯子,低声说:“对不住。”
“傻子,”黎承睿想揉他头发,却想起自己满手药油,只好算,“不会怪你。但除此之外,你没别告诉吗?”
林翊咬着嘴唇,犹豫地看他,然后说:“讨厌钢琴。”
“嗯,”黎承睿站起来,坐到他旁边问,“为什?因为阿凌?”
“嗯。”林翊点头,小声说,“弹琴,会想到他。”
他走向车库电梯,直接按自己所在楼层,路上倒真没遇见谁。到黎承睿公寓门口,林翊才像想起来似说:“要下来。”
黎承睿没理会他,事实上,这将少年抱在怀里感觉很好,他温顺而沉默,身体柔软温香,就如同令人怀念美好时光,整个捧在怀里,谁也舍不得丢弃。黎承睿收紧胳膊,贴着他耳廓说:“别动,抱着就好。”
他想说们直这样就好,可他到底说不出口。黎承睿把他往上颠下,说:“钥匙在上衣口袋,掏出来,开门啊小笨蛋。”
林翊笨手笨脚地摸半天,终于摸到钥匙,又忙乱好会才把门打开。黎承睿直微笑着,在这时他有种错觉,林翊就像捧在他手心颗种子,他精心灌溉,呵护备至,然后有天,种子长成这样精致剔透少年,会动会笑,会说话会伤他心。
可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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