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
漫长沉默降临。仿佛他们之间被冰冻凝固,黎承睿拥紧林翊,仿佛他们身体之外,冰河期再度降临,他们必须紧紧偎依,方能感受彼此体温。
劝解是无用,或者说言语是无用,当个人陷入深深自责当中,黎承睿觉得自己没法再重复“切都过去”,“切都会好起来”这种废话。他能住,就是抱紧林翊,用尽力气地抱住他。
林翊在他怀里抬起头,他眼睛长得好,干净澄澈到犹如婴儿,可偏偏里面却带着深深遗憾,那不该是这个年纪少年,不该是这样少年懂得东西。这让黎承睿十分心疼,他看着看着,仿佛深受蛊惑般,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吻下。
嘴唇贴上肌肤温润滑腻,只下,便像给心脏加超强电荷,令它狂跳不已,黎承睿觉得他再也无法自压抑。林翊在他怀里,依靠着他,就如只全然信赖主人小羊羔,睁大清澈无比眼眸就这看着你。那是对他完全不设防眼神,少年所有忧伤和遗憾都展现在他面前,没有保留,也没有伪装,甚至于隐隐透露出希求,至于他在希求什,黎承睿此时此刻并不知晓。他只知道他想进步亲近这个人,想跟他亲近欲望比什都强烈,其热度足以将整个帕米尔高原荒草焚烧殆尽。
黎承睿伸出手,他发现他手指在抖,他用发抖手指捧起林翊脸,哆哆嗦嗦地沿着眼睛、鼻子轮廓,路轻轻吻下去,然后,像磁极南北定要贴在起那样,像叩响扳机,子弹定要飞往远方样,黎承睿贴上林翊嘴唇。他没有迫切地蹂躏那两片唇瓣,而是静静地贴着,感受它柔软,感受它表面鲜妍和内里密度。过好会,他自己终于意识到他在亲吻林翊,黎承睿深深吸口气,手指板上少年下颌骨,半强迫他张开嘴,他这才长驱直入,真正品尝吻这个少年过程。
是很美好,在他迄今为止三十年人生中,大概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亲吻,它激情十足,带着战栗和恐惧,像经历最后次亲吻那样使劲。少年并没有抗拒,或者他迟钝到不知道怎抗拒,可是黎承睿很悲伤,他不知道亲完后会怎样,他也不知道等林翊回过神来后会怎样,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要用力,更要彻底去进入他,搅动他,迫使他沉迷和迎合。
等到黎承睿终于松开林翊时候,他发现林翊已经被吻得脸颊发红,神色迷茫,睁着眼睛去不知道看向何方。黎承睿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心里酸甜苦辣时俱满,竟不知哪种感觉才是最为真切,他盯着被自己蹂躏到发红嘴唇,想继续再吻次,但他还没碰到林翊,林翊就清醒,少年慌乱地挣扎着起来,坚决地推开他。
黎承睿心里咯噔下,他无奈地喊:“翊仔……”
林翊别过脸不看他。
事情已然如此,不该越界已然越界,黎承睿忽然产生种死就算狠劲,他搓搓自己脸,哑声说:“对不起,不该对你这做,让你失望是吗?对不起,但有几句话不得不说,没错,对你好,是因为对你,其实,有其他心思,不怕老实讲,看见你就想抱紧你,想像刚刚那样吻你,不是只把你当弟弟来疼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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