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对黎承俊,简直好到无微不至地步,没有席桦这多年看顾,黎承俊不可能无忧无虑地活到三十几岁还如此天真固执。
黎承睿叹口气,他昨晚给远在巴黎黎承俊打电话情景。在电话里,黎承睿问他那个根筋到底大哥:“你是不是又跟桦哥乱发脾气?”
黎承俊振振有词地教训他:“阿睿,神经末梢与心理建构样完好,所以如果有情绪也不可能是乱来,它们都是根据理性最佳推断做出直接反应。”
黎承睿听他声音洪亮,看来精神不错,便又问句:“那就是说,你承认你是有理性有依据地乱发脾气?”
黎承俊反驳他:“你这个假设是自相矛盾,不会承认。”
庄翌晨第二次庭审辩论上果然形势逆转,控方下拿出之前没有呈堂数种有力证据,包括其名下地产公司与洪门黑社会性质帮会经济往来账目,以及与郑明修所在证券公司非法融资直接证人。控方连串重击之下,辩方辩护几乎招架不住,辩护都在外围坚守,但黎承睿在法庭上观察赵海臣脸色,见他嘴唇抿成直线,脸色阴沉,就知道他明白大势已去。
这边旁听席上警察们个个面带喜色,特别是曾珏良,直咬着嘴唇,若不是强行控制自己,恐怕会当场笑出声来。黎承睿与他们相比,却没有太多喜悦感觉,他盯着被告席上庄翌晨,发现他居然直神情自若,目光平静,仿佛即将输掉官司,被判入狱那个人不是自己。
这确实是大将风范,黎承睿心想,估计此人早已做好准备,为入狱留后手,便是被定罪,资金充公,财产冻结,估计此人也有咸鱼翻身本事。而且监狱里多有帮派,像他这样洪门掌舵人,就算进去,江湖地位摆在那,只要没仇家暗地里下黑手,没准还是能耀武扬威做他庄老大。黎承睿长长地吐出口气,这是现实,抓到个犯人,永远不意味着这件事就结束。
有时候,它仅仅只是开始。
黎承睿摆弄着手里把公寓楼钥匙,连同钥匙起,还有张写着地址纸条。那是庄翌晨特地命人给他送来“礼物”,他还暗示这去这间房屋内,可以找到些与席桦有关东西。黎承睿直觉上知道,这是庄翌晨报复。因为他也清楚,最后将他定罪那些证据来自席桦那边,席桦与他私怨很深,非要他这次不死也剥层皮。然而庄翌晨是何许人,席桦能握有他把柄,他当然也可能握有席桦。
“好好,”黎承睿退步,问,“换个问题,你到底去巴黎干嘛去那久?为什问桦哥他表情很奇怪?”
只是黎承睿想不通,为什庄翌晨要把东西交给他。
如果席桦有犯罪事实,直接告发他不是更好?交给他处理算怎回事?难道要让席桦尝尝被信任兄弟送上法庭滋味?
黎承睿冷冷笑,决定无论如何,都等庄翌晨案子判决下来再说。
他没兴趣做谁棋子,但警察本能却令他不得不承认,尤其是席桦身上有不少事充满疑点,黎承睿越想,越觉得他有问题。
可问题在哪?是否要深究下去?真要不顾那多年兄弟情份吗?席桦就算对不住全天下,他也从没对不住黎家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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