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掏出枪,装上消音器对门锁开两下,门被打开,他悄悄溜进去,屋里果然个人也没有。黎承睿把枪别在后腰,伸手推开林翊卧室门,股独属于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黎承睿眼眶突然就热。
从昨天到现在直麻木感情突然苏醒过来,他微微眨眼,发现眼泪直直流下来,像个伤口,止不住淌血伤口。
黎承睿闭上眼,然后又睁开,伸手擦擦眼角,然后他开始迅速而专业地搜查少年房间。
所有东西收得整整有条,甚至给人种标记号错觉。黎承睿想起林翊些小习惯,他书包带定不会扭,他身上衣服定没有皱褶,他球鞋定刷得干干净净,甚至他们吃饭时,他定会工整地摆好碗筷盘碟。
说你做老大有情有义,你手下娱乐场所连卖白粉都禁,暗娼骗子都不敢在你地盘上做生意,你是个讲规矩人,那你现在告诉,为什你要纵着郑明修伤天害理,不如畜生?你规矩呢?你仁义呢?”
庄翌晨脸色变。
“你因为无法回应他变态感情所以心怀愧疚?所以睁只眼闭只眼?”黎承睿悲哀地摇头说,“你不仅害那些无辜人,你还害你口口声声很看重郑明修,你比席桦更像伪君子。”
他站起来,对庄翌晨轻声说:“关于这点,希望你也记辈子。”
黎承睿离开监狱,留下庄翌晨个人孤零零坐在审讯室里。他感到万分疲惫,但是心底有种豁出去欲望支撑着,种明知前路是悬崖断壁也要前行自毁欲望,他揉揉额角,钻进车里,发动汽车往前行。
黎承睿以前从没想过这些细节,可在这刻,他发现,其实他对林翊解很少。
黎承睿发现,上次他在林翊房间里见到那张他与阿凌合影不见。按照林翊习惯,这种东西定不会扔掉,可能是收起来。
但黎承睿找圈都没有发现林翊收到哪去,他皱眉想想,忽然打开旁老式木衣柜,把手伸进去里面敲敲打打,忽然发现有处木板声音不同。黎承睿用手稍微扳,那个暗格应声而开。
黎承睿把手伸进去,把里面东西样样往外掏,有他想找相框,也有本速写本,还有包牛皮纸袋装东西。
黎承睿心跳加速,他把纸袋打开往外倒,几张照片掉出来和几分资料掉出来,黎
他把车开往熟悉方向,有无数次他怀着近乎虔诚感情奔向那个地方,他就如个朝圣信徒,赶往心中圣地,在那里有他见倾心爱人,他爱那个男孩,他把个男人三十年来能给予感情次性焚烧给他,他把所有对感情想象和规划,理性和狂热,美好和激动,都给他。
他是没有想过回报,真没有想过,他只要有付出机会就好,他不觉得傻,他认为值得。可是他以为,这样爱就算不被珍惜,至少也该不被欺瞒。
就算欺瞒,至少也不该被愚弄利用。
仿佛有人持凿不断敲击心脏底部,撬开个大洞,将某些重要东西泄如注,从今往后,大概就空空如也。
黎承睿默默地停车,走上楼,林翊家他早就刻在脑子里,现在这个时候,林师奶要上班,林翊要上学,他们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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