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阿凌,”林翊抬头看看天,呼出口气说,“想做事做到,嗯,又把他要回来,比计划中容易许多,原以为,至少得磨个三五年,还很怕,这长时间过去,万他身边有其他人,恐怕要控制不住让那个人消失。”
“幸好没有,不然,照他那种僵化思维,恐怕真再也不肯原谅。”
林翊停顿会,索性坐下来,拍拍墓碑,就如多年前他与阿凌时常道聊天那般。他陷入思绪,慢慢地说:“阿凌,你知道吗?这次事只是整个计划前奏部分,有些细节很不完美,并不满意。可效果却出乎意料好,想来想去,只有个原因,”他低头,抿抿嘴唇,哑声说:“那就是,睿哥,远比想象中更好,也比原以为还要更爱,所以省很多麻烦,你说,这次算不算神终于眷顾?”
林翊缓慢地说,“之前,在美国想很久,到底要怎突破个有坚强信仰体系人呢?他将置于他价值判断对立面,到底要怎做才能模糊他这种判断?”
他顺手摘下朵花,用花枝在石板上画着,向他看不见朋友解释说:“他爱,只要他还有这种感情,那他就会有思念,会有不舍和犹豫,全部底牌只能压在这上面,要做,就是扩大这种情感分量。让那种情感强烈到定程度后,他才有可能转移在们俩个人之间,那种他坚持认为存在尖锐矛盾。”
“突然有点舍不得你去美国,大概真是年纪大……”
“只去两个月,然后就回来。”
“嗯。”
“睿哥,”林翊听出黎承睿声音中有些不能确定黯淡,忙说,“会很快回来,保证。”
黎承睿在电话那端笑,柔声说:“知道。”
“对他这种男人来说,责任感根深蒂固,对他职业是如此,对又何尝不是?由责任感缺失带来愧疚,由判断错误带来懊悔,只要能次又次地加强这种情绪,他就必须重新看待,最终不再将看成法律破坏者,而是看成个改过自新无辜人,然后重新接受,这就是目。”
“阿凌,这个事做起来还真难啊,需要至少个这样案子,令人印象深刻,诱导他认为是凶手,但最后又发现清白无辜,与毒贩合作,当庭弄死诈骗犯,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睿哥也如
他还想说什,却被人打断,大概警署那边临时有事,于是就匆匆挂。
林翊收起电话,伸手拦辆计程车,让他开往公共墓园。到地方后,他在门口买束白玫瑰,走进园区,穿过排排整齐白色石板墓碑,朝其中个走去。
那是阿凌墓,林翊之前只来过两次,次是阿凌刚刚下葬不久,他来这告诉阿凌会将害过他人个个收拾掉;第二次是他去美国前,他来跟阿凌告别。加上今天这次,是第三次。
林翊蹲下来,伸手擦擦石板上灰,把花放上去,摸摸石板上刻着名字,他低声说:“嘿,来看你。还好吗?”
“看你这挺不错,风清水凉,就是没什树遮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被晒到,”林翊带着浅笑,说,“不过你这家伙从来不怕晒,想来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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