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雪不动声色地放飞灵鸟，正要开口时却听常瑶问：“云山君……您不喜欢桃花树吗？”
“不是。”
常瑶侧首看他：“那为何要将那树砍掉？”
“它知道
太多
。”宋霁雪似笑非笑，并未顺着她话题走，反而问道，“有人曾告诉过你，你与
死去夫人长得很像吗？”
常瑶微怔，完全没料到他会直接问出这种话来。
“只是普通锁妖阵。”
云山君似笑非笑：“普通锁妖阵可困不住三尾狐。”
“只是刚好在那瞬间打断狐妖，并没有孟哥哥说那
厉害，最后还是靠詹师兄及时赶到才能拿下三尾狐。”常瑶轻声道。
孟哥哥？
这相似声音与语调听得宋霁雪神色莫测。
知道是宋霁雪话
定会听出来所以才在云山装乖扮弱，就是要让宋霁雪注意到这细微不同，不然她靠什接近云山君？
常瑶到时看见是已经倒在山崖前桃花树，它开得正盛，花落满地，曾经崖前有座厨房，她在这跟夏桑依学会如何做抄手，再等着外出云山君回来起吃。
如今厨房小屋没，桃花树也要没。
“师尊。”孟临江站在桃花树前挠头，“这树怎处理啊？”
宋霁雪漫声道：“砍去给斋堂当柴火烧。”
是方才在看不见脸情况下那少女与常瑶相似声音和语调瞬间将他记忆拉回当年。
宋霁雪太熟悉常瑶说话语调，有着独特个人节奏，也熟悉她装乖扮弱姿态。常瑶同他轻声细语时候太多，在彼此亲昵缠绵时，那记忆太过深刻，不会忘记。
于野跟任泓吵着吵着发现宋霁雪往外走，喊道：“去哪！”
宋霁雪头也不回道：“种花。”
种新之前，要把旧砍掉。
“没、没有，不知道您夫人是何模样。”她无措回应着。
宋霁雪捏着手上种子，松手时准确落入坑中，轻慢道：“不仅长得像，连声音也模样，每说个字都让想杀你次，当耐心耗尽后，也不知你能在面前活到几时。”
“云、云山君……
孟临江直竖耳听着，此时忙道：“师尊你不知道那三尾狐妖当时完全是进入癫狂状态，因为打扰她吸食阳气，从她手里救整整两条鲜活生命，这才恼羞成怒追着打，师尊你看做得对吧！”
宋霁雪简短地嗯声，让常瑶挖坑他丢种子，两人渐渐走远，留孟临江个人在崖前专心砍树。
期间除必要交流外云山君再没有多说个字，常瑶挖土挖着忍不住想他真就是让来当苦力种花？
直到只传信灵鸟从虚空飞出落在宋霁雪肩头。
有关晋柔此人所有信息查不出半点不对劲。
孟临江拿着自己剑瞅瞅，认命地开始对桃花树砍起来。
常瑶怯声道：“云山君。”
宋霁雪朝她位置略停顿，也没让她干嘛，而是问：“听说之前是你从三尾狐妖手里救临江？”
“……是。”
“用四时困阵？”
常瑶并以为要入夜后才能再见宋霁雪，没想到会被孟临江叫去帮忙种花。
她问：“这是云山君意思吗？”
孟临江点头：“若是师尊不让肯定也不敢叫你起。”
常瑶乖乖去。
宋霁雪解她，熟悉她语调姿态，她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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