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伸手接过,有点惊讶:“你确定吗?”
师天颢回头看眼屋内:“现在要带她走。”
九尾天狐做出什决定无人知晓。
他将哑音给常瑶后便带着还昏迷不醒顾沅离开。
离去时被齐光看见,皱眉要拦:“这是谁家弟子?怎把人带走。”
时间真是剂良药。
让他血淋淋伤口结痂脱落,只留下丑陋疤痕。
也许再过很长段时间后连疤痕也会消失不见。
师天颢缓缓收回手。
他得做出决定,是要让顾沅被银甲将军发现带回去重蹈覆辙,还是……
憎恨顾家害死自己兄弟手足同时又无法对她心狠看她去死。
爱恨交织彼此折磨。
本是最纯粹情感却因两人身份地位而变得复杂无比。
所以师天颢才能与失去常瑶宋霁雪共鸣,稍微理解他心情如何,也有几分同病相怜,才在当年宋霁雪闯无咎山跟伏烬打起来时劝大哥留人命。
他并非没有反省,这多年无数次回忆死亡那幕。
妖兽蜚,它是制造瘟疫罪魁祸首,般有大疫严重时必有它身影。
常瑶不忍继续听那二人苦恼院里骷髅头,悄声跟宋霁雪道:“这具尸骸不必多查,对历练没用。”
宋霁雪问她:“你知道是谁?”
“二哥。”常瑶给他穿着伪装外衣,低声答,“他渡劫时就死在那。”
因为九尾天狐渡劫失败削半数功力抗不过雷劫,常瑶与大哥伏烬同时赶到把他救下,带回狐山养数十年,至今伤未痊愈。
常瑶上前道:“云山君同意。”
齐光见她跟前任云山夫人长得模样脸就觉得晦气,冷笑道:“你算什东西也敢到跟前来?”
桑沥在心里说服自己这是替身,是冒牌货,鼓起勇气呵斥道:“让开!顶着与半妖模样脸还如此放肆
师天颢垂眸看着腰间佩剑沉默片刻后转身离开。
他开门出去路无视他人,径直朝角落里常瑶走去。
宋霁雪拉着常瑶往后撤步,即使知道是亲哥哥也下意识地拒绝他人靠近。
师天颢并未在意云山君占有欲,他这段时间看得多也习惯,哪天宋霁雪不这做才要奇怪。
“哑音给你。”师天颢将腰间佩剑递给常瑶。
情劫,不过是道劫而已。
都知道放下就好,但想要说服自己心仍旧不容易。
顾沅因为伤口疼痛蹙眉,发出不舒服低哼。
师天颢习惯性地伸手去抚平她眉头,却在快要触及时猛然惊醒,手停在半空变得僵硬。
他沉眉看着顾沅。
不可世,万人之上人之下定国将军最后死在座废弃宅院,与枯树烂泥相伴。
宋霁雪抿唇问:“怎死?”
“之前不是跟你说有把剑叫做哑音,持剑者不能伤自己心上人。”常瑶朝破烂挂满蜘蛛网屋内看去,“他被自己心上人用哑音刺死在这。”
屋中昏暗,靠着日光勉强能视物,师天颢站在木床边低头看向囚服女子,她生得妩媚精致,哪怕是简陋囚服白衣也掩不住身光芒,在牢中受些许折磨,伤痕累累与额头汗珠却只让她显得更加娇弱惹人怜爱。
在历情劫前尘往事中,是定国将军抓回被顾家余党救走顾沅,把她关在这废弃宅院,随后日日夜里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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