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后来被绯带回无咎山关着，他也不愿意承认那只小小
半妖女孩是他后代。
宋霁雪握着常瑶手微紧，注意着丹医师
举动，若是他敢动手就立马制止。
“……这倒是少见。”丹医师手中抓着把药草，目光复杂地看
眼两人低声道，“若是彼此喜欢话，是妖还是人也不重要。”
“你说得有道理，等天亮后
在叫人散开扩大范围看看。”丹医师低头择药时余光掠过常瑶，她不像宋霁雪身边佩剑，衣上也没有昆仑咒纹，那略有三分相似容貌让他问句，“你夫人不是剑修？”
宋霁雪：“不是。”
常瑶：“是半妖。”
夫妻二人同时说道。
丹医师顿住，缓缓抬首去看常瑶，眸光里带点惊讶。
“与前辈相比自然是。”宋霁雪话说得眼都不眨。
丹医师不由听笑。
聪明谦卑年轻人到哪都挺讨喜。
常瑶忍不住歪头去看身旁云山君，眼里星光点点隐隐带笑。这瞬间仿佛回到从前,她看见那个熟悉宋霁雪,虽散漫却又从容，仿佛天塌下来也不着急因为他都能应付,在这样人身边安全感十足,甚至遇见危险或是麻烦时候会下意识地朝他靠拢。
宋霁雪也曾是那代年轻人中佼佼者,是天之骄子，在常瑶眼中是最耀眼那个。
“没药吃也能好,”宋霁雪朝大棚下村民们微抬下巴淡声道，“倒是现在躺着这些人不仅没药吃，还难以治愈,就算输送灵力也只能强撑片刻。”
丹医师目光停在他身上：“修者？”
历练者被削弱灵力和气息所以难以察觉，丹医师也是看见佩剑却感受不出灵息才有所怀疑。
宋霁雪面不改色道：“无名小修。”
常瑶听得嘴角微弯。
在常瑶所见到回忆中，白衣剑修知晓绯切，不仅知道她是妖，还清楚绯与凤族和狐族纠葛过往，所以常瑶才敢说自己是半妖。
就想赌赌白衣剑修对半妖态度。
凡人与妖后代大概率会是妖，因为妖血脉会更强，半妖十分稀少，也被认为是残缺。
更别说这二者结合多数没有好下场，就算怀孩子也都活不到生下来那天，生下来孩子也易折。
白衣剑修如今记忆已混乱，他连自己女儿是纯血妖还是半妖也不知道。
“依你看这些病症是何原因？”丹医师似闲聊语气，将手上生水擦拭后又拿回药篓清理，“有梦魇,气血虚，浑身无力,严重者会感到血液倒流或被烧开水样沸腾不止，疼痛难耐,活活疼死。”
“方才看你用药,不是中毒或是普通病症，也不是魇魔，很有可能是蜚妖带来瘟疫。”宋霁雪看着病人方向，夜间柔光映照着他侧脸悄悄渲染,“确认是否有蜚出没，可以扩大范围查看周边水源土地。”
丹医师见他对蜚很解，顺嘴问句：“你见过蜚妖？”
何止见过，曾战双蜚死伤。
宋霁雪平静道：“有幸见过。”
丹医师看眼常瑶：“你夫人也是？”
“她不是。”宋霁雪说，“夫人很厉害。”
丹医师懂。
自己在被眼前男人秀恩爱。
他不与年轻人般见识，洗净手后拿干净帕子擦拭着：“看你衣上有昆仑高阶咒纹，不像是无名小修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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