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雪对自
厌弃又到
另
个高度。
他无法接受自己这双手拿着稚鬼斩断常瑶灵脉。
憎恨与厌恶之下是控制不住想要自伤害，他看这双手不顺眼，看稚鬼不顺眼，所有让他想到自己伤害过常瑶东西都不顺眼，能勾起心底毁灭欲。
常瑶试图说服宋霁雪。
“那不是你错。”她捧着宋霁雪脸凝视那双幽深漂亮眼眸，认真道，“灵脉还在。”
“嗯？”常瑶牵着他手低声回应，“你要放开吗？”
宋霁雪喉结滑动，汗珠顺着颈项落入衣内。
他不可能说出来。
常瑶垂眸注视着他眼带笑意，再次询问：“要
？”
轻慢两个字把宋霁雪彻底砸晕。
吗？”常瑶来到他身前弯腰轻声问道，随之滑落缕长发搭在宋霁雪肩上，幽幽发香引来更强烈折磨。
“清清。”宋霁雪与望梅对抗几乎用尽毕生耐力不碰她根头发丝，“你是只想活这晚上？”
“说不定这晚上都活不过去呢，但又不想看你这难受，所以……你可要好好忍住才行。”
常瑶轻声漫语间从袖中伸出手，宋霁雪视线不由自主地随她动作而动。
那纤纤玉手轻而缓地勾起他右手尾指，肌肤相融瞬间就让宋霁雪呼吸急促。
宋霁雪眷恋地抱着她，低声说，“是因为斩你灵脉，所以才在渡劫时说那些话，选择忘记那些爱过瞬间吗？”
常瑶听得目光微沉。
灵境里建立信心因灵脉这事全盘崩塌。
“清清，对不起。”宋霁雪把自己埋进她怀里，双肩轻轻颤抖着。
那屏风本为将二人隔开，可最终只隔绝月光。
常瑶被宋霁雪困在屋内天都没出去，梦里是二人解望梅之咒过去，梦外是时隔多年亲昵缠绵。
无论日光还是月光，春风或夜风都是温柔。
直到她被身边异动惊醒，睁眼看见宋霁雪右手鲜血淋淋，另只手拿着碎掉瓷碗片。
在常瑶怔怔地目光注视下宋霁雪垂眸轻声道：“清清，它太讨厌。”
冰凉指甲轻轻划过他青筋隐现手背，宋霁雪左手紧握成拳，柔弱手掌却温柔覆盖在他手背轻而易举地瓦解他拳头将五指松开。
正如此时宋霁雪对常瑶毫无防备，只有深切渴望与克制冲动。
宋霁雪眸光随着交握十指而颤抖瞬。
哪怕只是手掌交加抚摸也让他得到莫大满足，可片刻后更多更危险渴望拍浪而来。
“清清。”宋霁雪出言警告，嗓音也哑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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