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出学校也没停下来,直快到家才停下,头绳滑下来,松松吊在最后绺发,时念念把它拿下来。
圈在手腕,墨绿色截。
她喘着气休息,听到几个男人声音,坐在马路对面台阶上抽着烟聊天,有十几人,看上去不过20岁左右模样。
时念念屏住呼吸,往没有灯光漆黑处藏藏,紧接着她视线上移,看清闪着光铜色牌子上字。
——拘留所。
时念念反应过来后,立马把手机背过来,开着手电筒那端紧紧压在自己衣服上。
程琦皱着眉看过来,看清后就笑:“懂不懂规矩呀,大晚上拿光对着人眼睛照。”
她说话也是似娇似嗔,能掐出水。
“对……对不……起。”时念念有口吃毛病,被她吓,更加说艰难。
“对、对不起。”程琦学着她说嘴,又笑弯下腰,在逐渐静下来学校里格外刺耳。
姜灵下缩回去低下头,时念念反应慢半拍,下意识抬起头,被生气英语老师瞪眼,也忙垂下头。
有人注意到挨骂是她,窸窸窣窣笑起来。
又过两分钟,那双雪白手又往后伸,在她桌上放颗奶糖。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
瞬间,原本安静教室下热闹起来,大家下从座位上弹起来。
“怪物吞噬千个月亮,只剩下最后个,站在悬梁之上,温柔充满天空,被埋葬在浩瀚银河之中。”
时念念看完语文老师发下阅读材料中最后段话,合上纸,揉揉眼睛,看讲台前钟。
八点二十。
马上晚自习就结束。
文理分科结束,时念念选理科,刚刚开学个礼拜。
门从里面被拉开,原来还松松散散几人瞬间站
对她招手,“你过来,来教你说话。”
时念念无声揪紧自己书包带子,在手电筒光下脸色煞白,双脚被钉在原地动不。
程琦对她反应很不满,声音扬起来:“让你过来!听到没有!”
时念念往后退步,踢在台阶上,闷闷声。
眼见程琦要朝她走过来,时念念提口气,也不管看不看得清脚下,拔腿就跑-
时念念慢吞吞收拾书包,最后个走出教室,顺手关教室灯。
楼道里非常昏暗,她夜盲,拿出手机开机照着光走,走没几步路,就听到阵奇怪声音。
她没多想,只怕看不清会摔倒,于是抬起手机光线往声源方向找去。
乍白手电筒光线照到两个人,其中个女生张精致漂亮脸,长发散开披在腰间,嘴唇赤红,宽大校裤裤腿被改成小脚,正挂在个瘦高个男生身上。
这个女生她是认识,也是高二3班,叫程琦,学校大红人,长漂亮,侵略性十足。
九月初晚上,天气还是燥热,头顶风扇呼呼吹,将虎视眈眈热潮拂去,像是搏斗两只兽。
“念念。”前桌女孩儿往后撞撞她桌子,伸过来雪白手心,“数学作业做好没?”
“嗯。”她轻轻应声,翻出两张数学卷子递到姜灵手里。
“最爱你!”姜灵朝后冲她笑,夸张说。
声音下没压着,讲台上坐班老师抬眼,敲敲桌子:“吵什吵!啊?吵什吵!下课吗就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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