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吗。”快到门口,时念念偏头问。
他“嗯”声。
时念念眨眼:“你还会紧张啊?”
江妄垂眸看她
她眨眼,眼泪忽然就掉下来。
明明是不想哭,可抬头看到江妄就忽然觉得鼻酸,连忍都来不及,眼泪就下来,时念念低下头,藏着脸抬手拿袖子擦擦眼泪。
江妄叹口气,收起自己伞到她伞下,抱着她轻声说:“不让来就偷偷哭啊。”
他任由时念念把眼泪胡乱蹭在自己西装上,指腹轻轻擦过她眼睛,“别哭,宝贝儿。”
时念念心头跳下。
墓园里很安静,经常有专人打扫,很干净,时念念安静把花放下,看着墓碑上父亲照片。
她其实都记不清上次真正和父亲聊天是什时候,她和时德厚交流实在不多。
也不知道该说什,她撑着伞在墓碑前站会儿便就走。
心里有种说不上来低落。
时德厚火葬那天时念念做个梦,梦到自己那个陌生而疏离父亲还年轻,她也才是5、6岁模样,那时候时哲还没有出生。
直全部崩可以,反正她从前从来没见江总这样笑过。
不过赵秘书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就算心里片沸腾,面上也岿然不动,拿着文件放到江妄桌上:“江总,这是沈氏那里送来。”
江妄扫眼,“嗯”声,继续回复:你要是不想用也可以,都可以。
时念念把手机丢,没再回复,上楼看书去-
过几天时念念去趟墓地,没让江妄陪着,她和父亲感情比许淑还淡,可那也是父亲,当时知道父亲自尽噩耗也哭很久。
时光穿梭而归,席卷着多年来思念和折磨,仿佛看到那个穿着校服少年,揉揉她头发,不顾周围目光,将手盖在她眼睛上,温柔说:“别哭,宝贝儿。”-
后面日子过很快,到十月份时候天就下子降温,时念念学校里期中考结束,陈清导师去外地和几个本科学生调研去,她便暂时得些空闲时候,江妄抽时间出来打算和时念念起再出趟国,也是去向许淑坦白两人已经结婚事。
这片土地时念念生活5年,已经是很熟悉。
她提前和妈妈打过电话说要过来趟,车子往住处行驶靠近,周围景色也成最熟悉不过景色。
江妄看着窗外,他来过几次,也不算陌生。
她梦到,时德厚抱着她坐在他膝盖上,笑很温柔,他问:“念念,你是不是最喜欢爸爸?”
时念念梦醒后枕头都哭湿,她不知道那个记忆是真还是假,印象中爸爸也从来没有这样子和她说过话。
应该是假吧,是她臆想出来,可当那个梦醒来后,她就终于是原谅父亲。
走出墓园门口,眼前出现双熟悉鞋。
她顿,抬头,男人撑着把黑伞笔直站立在那,身后是不断刮着雨刮器车。
这件事确是时德厚做不对,后来操办葬礼过程中妈妈有天晚上也拉着她手说对不起她。
当时是大四,保研名单已经下来。
葬礼全部结束后,时念念就跟许淑说自己要放弃校内保研名额,回国去B大上学。
许淑同意。
十月中旬天,飘几滴雨,风是凉爽,暑气也在悄无声息中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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