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觉得已经冷静下来
，松开顾恒
衣袖，“你开车吧。
没事。”
顾恒定最近
班飞机，两个人赶到机场，踩着登机点上飞机。航班两个多小时，但正好是中午时候。常远和顾恒都没有心思吃东西，但顾恒知道，到地方还有忙，问空姐要两杯咖啡点饼干，哄着常远好歹吃点东西。
常远每次乘坐交通工具都会习惯性睡觉，这次却直没睡。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
。
顾恒此时心里也有点乱，还不知道情况怎样。老头年纪大，身体状况又是向不好。这样凶险病，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顾恒隔着两个人中间扶手，握住常远手。
常远似乎才反应过来那三个字代表是多可怕疾病般，眼眶顿时红起来。他不想在外边表现这不男人，但心里最柔软地方像是被人重重打拳。他有种很不好预感。
眼泪不受控制般流出，他只好把自己头埋在顾恒肩上。
电梯直接通到负层，但中间停几次，有两三个人上来，看着他们两个暧昧姿势，撇过来疑惑目光。
顾恒全然不顾。依旧用只胳膊抱紧常远。等到电梯停在负层，常远才稍微平静下来。其余人都走出去，常远抬起头，眼睛仍然红红。
顾恒亲亲他眼睛，才拉着人出去。
常远闻言立刻站起身，拿起桌上手机钥匙，拎着旁行李箱，甚至连电脑都来不及关，只能在走之前对邻桌穆光匆匆请求帮忙关电脑。
他在这瞬间似乎和顾恒两个人心意无限相通。他立刻就听明白，顾恒这个“回家”，指不是他们在a市这个家，而是远在东北那个老家。
常远急急忙忙拿着东西，跟顾恒坐电梯时候，他抓着顾恒手，“家里出什事？”
顾恒反握住他，轻声道，“是姥爷……昨天查出得尿毒症。”
常远睁大眼睛看向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常远手心片冰凉，指尖还在轻微颤抖。
两个多小时，平时觉得并不是很久，可这次两个人却都觉得时间过太慢。
好不容易下飞机，他们带着从北安
两个人动作迅速上车，常远先翻下自己钱包，“证件都带，咱们直接走吗？”
他声音还略微嘶哑，顾恒先凑过去亲亲他脸，摸着他头发安慰道，“恩，刚订机票，咱们直接去机场。”
“远哥，别怕，有呢。”
常远紧紧拉着顾恒衣袖，看着他眼睛点点头。
“乖……”顾恒安慰他。
他成年之后，很少回外祖家。他以前会用甜言蜜语敷衍父母，但却从来不敢用这样方法对待那个老人，因此，下意识，他会回避去姥姥家。
可是……对他来说，平时避而不见人不代表心里就真没有对方。正相反，他只要稍微回想，就能想象到小时候自己是怎对那个疼爱自己老人撒娇。
顾恒此时面色沉静，让人看不出他半点多余情绪，刚刚在办公室里那种情绪失控状态好像根本不是他，而是另个人。
常远已经不自觉靠在冰凉电梯壁上，顾恒把他搂进怀里，亲亲他额头。
“没事，别担心。咱们这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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