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红着眼睛，“不是拖累，怎
能是拖累呢。”
祖孙四人又说
几句话，顾恒看姥爷面露困色，便静
会儿，等姥爷睡着，拉着常远和姥姥出门。
顾恒出门，面对
就是四位长辈，他想想，“透析吧。”
老头儿看着常远，轻轻说道，“好几年没见着啊。”
常远此时又羞又愧，跟姥姥来到病床边，“姥爷，
……”
老头儿看他会，笑，顾恒松开他手，他就颤颤向常远伸过去，“听你妈说，现在找着好工作……有出息。”
常远眼眶酸酸涩涩，忍又忍才没有立刻哭出来。
老头儿好像没什力气样子，跟他们说两句话，就闭闭眼缓缓。半晌又说道，“没什事，你俩早点回去工作吧。能看看你们，也就放心。”
要递给顾爸爸，顾爸爸摆摆手，指指墙上禁止吸烟图标。常爸爸于是再把烟收起来，叹口气。
顾恒站直身体，手搭到常远肩上。“跟哥先进去看看姥爷。”
要进病房，常远有点紧张。他之前因为潜意识不听家人们念叨他，过年过节时候，也不跟着常父常母回姥姥家。因此已经有三四年没有看见两位老人。没想到这次见面，就是在病房。
顾恒搭着他肩手顺便就摸摸他头发，自己推开门，把人带进去。
姥爷这会儿已经醒。床头放着半旧收音机，此时正发出女主播轻缓说话声，没多久又变成音乐。姥姥在旁坐着。见门口有动静，两个人都抬头看过来。
常远不知道该说什，看向顾恒。顾恒想想，还是开口说道，“姥爷，您自己就是学医。您自己怎想？”
老头儿想说话，刚开个头被旁老太太瞪眼。顾恒拉住姥姥手，“姥姥，病该怎治，咱们说都不算。”
老头儿看着顾恒缓缓说道，“老，没啥用，但是，姥爷还放不下你们兄妹三个，总得，总得看着你们几个成家。”
老头儿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为声叹息。
“姥爷也不想拖累你们。”
老太太又次迅速站起来，颠颠快速走两步迎上他们。眼睛盯着常远脸，她这个外孙不像小恒那亲近，会经常给他们打电话。因此老太太嘴上说着，“小远来啊。”却克制没有伸出手，生怕外孙不喜欢。
顾恒推常远下，常远向前走两步，拉住姥姥手，“恩，姥姥。回来看你们。”
顾恒就走到病床边坐下，老头儿伸出只干瘦手，顾恒连忙握住。“姥爷。”
老头儿看到最喜欢外孙，似乎想说点什话，但嘴动几次，都没能出声。
“和哥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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