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晔微微拧眉,转动唐止无名指上戒指:“就是不能办婚礼有点可惜。”
两人原定九月七号在挪威举行婚礼,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可能。
提议:“要不然今晚把婚礼给办?”
“你打算怎办?”唐止放好杯
他们就像被封闭在异次元空间。
两人尝试切方法无果后,只能接受现实,在家中安静等待,只有电子时钟提醒他们日子流逝。
透过客厅那扇玻璃窗,他们看着外面世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从第日天地变得昏曚无光,到第三日海水从东方涌进城市,再到第五日不见飞鸟,切都像创世纪中所述那般。
神是如何用七日创造世界,不为人知神秘力量就在如何毁灭世界。
今天是第七日,安息日。
他们家住十八层,海水已经漫到落地窗边缘,波浪不时卷着漂浮物经过。
深蓝色海平面倒映着对面高楼,熊熊烈火冒着黑烟,那层楼已经燃烧三天三夜,只剩下副焦黑钢筋水泥架。
半海水半火焰画面刺激着视觉神经,遍遍提醒着人们身在何处。
“是地狱吧……”
唐止念道。
。
光线明亮客厅里,唐止抹把脸,很疲惫似坐起身,低声问道:“薄晔,睡多久?”
眼前男人叫薄晔,他同|性|爱人,今年是两人交往第五年。
五年期间,异国恋四年,这学期他来中国当交换生,本以为可以结束分隔两地状态,结果……
他往后靠向沙发背,仰起面,喃喃道:“好像做很久梦。”
薄晔坐回沙发上,自然地将男生揽进怀里:“有什好紧张,从第三天开始,就怀疑所见到并非真实,外面都那样,家里还能通水通电?”
唐止喝口牛奶,小声嘀咕:“说是这说……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
薄晔牵起他左手放在眼前把玩,微微偏头,贴近他耳朵亲亲,道:“应该做点什,好让你没精力想这些。”
唐止当然知道“做点什”是指什,脸上红,闷不吭声喝牛奶。
两人交握手都是修长型,左手无名指上套着同款铂金戒指,简约大方。
薄晔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顺着唐止视线看向窗外,知道他又在想些有没,便走到落地窗前,把将窗帘拽上。
“凡事往好处想,地球要爆炸,人类也放假。”他将水杯递给唐止,“明天周,不用上班,你也不用上学,又可以在家混日子,多好。”
“情愿上学……”鼓鼓边脸颊,唐止接过他递来水杯,里面热牛奶散发出令人安心温度,抬头道,“你点都不紧张吗?这已经是第七天。”
异常状况是七天前开始。
那天早晨薄晔出门上班,却怎都打不开家门,不仅是门,连窗户也是,除此之外,切信号都被隔绝,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还不满刻钟。”放下书,男人起身去给他倒水,“做什梦?春梦吗?”
“……”
唐止歪头,盯着他离开方向看会。
压在心头窒息感消散不少,唐止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体放松,偏过脸看向落地窗外。
天空亮得不正常,像是破个洞,所有阳光都漏进来,除明晃晃光晕,再也看不见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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