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离水面很近
两人同时感受到
来自水下视线。
恩瑾没有动，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到水平面上，水纹晃晃悠悠平静下来，倒影清晰浮现，如果仔细观察，能看到倒影里眼珠在上下游移，似乎是在打量着上方面孔。
下
秒，两只手从水中探出，以极快速度拽住浴缸边缘两个男人，掀进深不见底水里。
短暂而激烈水声过后，顾萌和恩瑾面对面从
唐止：“……”
薄晔报以不屑，傲娇地发出个气音：“呵。”
*
浴室里，顾萌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香皂握在手里打着泡沫，结果不小心，香皂太滑溜出掌心，磕到旁浴缸边缘，顺势滑进放满水浴缸底部。
顾萌刚想弯腰捡起，注意到站在旁恩瑾，两人对上视线，气氛立即诡异地沉默下来。
“跟水中倒影对视。”金方伸着根手指塞进嘴里，按着最里面出血牙床，粗哑声音变得有些含糊，“旦视线对上，他们就会趁机把你拉下水，但是不要显得很刻意，好像专门等着被拽下去样，下面水鬼会起疑心。”
“原来如此……”唐止若有所思，冷静道：“谁下去？
们四个起？”
“不。”金方抽出染血丝手指，充满算计地笑，“门卡在你们那，谁知道你们下去后会不会直接打开医院大门逃走，两个人下去，两个人留在这里当人质，等事情办好，拿到档案，大家才算两清。”
视线环顾圈四个人，金方指下唐止，又指下薄晔：“你们两个留下。”
说着，把门卡递给恩瑾。
，“老子牙，收好！”
“……”
顾萌看向另外三人，后者默默移开视线，表示他们是不可能碰那
丑牙齿。
没办法，顾萌捏起那颗湿滑黏腻牙，快步走向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洗。
边洗，破口大骂：“金方！你这种熊孩子要是放在班里，叫你天天拿不到小红花！”
皂动不安。
顾萌摊着两只手，尴尬道：“手太滑，没抓住。”
说着，弯下身贴近水面，手探进水里，可是香皂掉入水中变得更滑，时没抓住，反而让它窜到浴缸另边。
“来。”
恩瑾似乎是想帮忙，卷起袖口，同样将手伸进水里。
恩瑾走到顾萌身旁，又将门卡给他。
顾萌检查完那张白色门卡，看向金方，单纯好奇：“那你就不怕和恩瑾放弃两个人质，直接拿着门卡走人？”
金方僵，似乎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大眼里透出不悦，只是还不待他发问，另道男声淡淡地响起：“顾萌，请你现在、马上、立刻以们友谊起誓，你不会干出这狗事。”
顾萌看着薄晔，思考片刻，偏过脸，想不明白地问恩瑾：“和他之间，有友谊这种东西吗？”
恩瑾：“……”
金方：“……”
薄晔、唐止、恩瑾：“……”顾老师，过分凶残。
洗好那颗牙，顾萌拿手里研究，头尾往两边拔，牙齿从中间分开，果真露出镶嵌在内里黑色芯片，制作得又薄又精致。
走出浴室，斜靠在门框上，顾萌又把那颗牙齿合上，问：“去镜像世界方法是什？”
昨天他是稀里糊涂被拽下去，看似随意，其中肯定有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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