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想谋杀亲夫?”薄晔掀眸看他眼,轻轻拿过他手中笔,在空白处继续画画
天边流淌着条星河,就像谁在深蓝幕布上随手撒把细沙。
薄晔和唐止坐在机舱门口,额头对着额头抵在起,低头在唐止那条受伤手臂上写写画画。
唐止手腕上缠着几圈白色绷带。
“不……不行!薄晔!不可以画这个!”看明白薄晔在画什后,唐止小脸腾得升温,夺过对方手中笔,在绷带上草草划两道杠,羞得憋出奶音,“你怎能这样?真是太邪恶……”
薄晔被抢签字笔,还差笔就画完,可惜地轻“啧”声,道:“那可是被你摸就会敬礼,被你绞就能吐宝贝东西,不喜欢?”
他奇怪道:“阮楚水是出什事?那张脸是自己摔还是别人揍?”
唐止走在薄晔身后,眨眨清亮眼,显得无辜又清纯:“整天都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经历什。”
顾萌目光移向恩瑾。
恩瑾没有回视他,专注于眼前路,声音低浅轻柔:“可能是摔,真可怜。”
薄晔在前面领路,幽幽道:“你们定要这虚伪吗?”
傍晚时分,玩家们开始往火盆里装余烬和木炭,阮楚水恰在这时走出来,头埋得很低,手抬起微拢着额角,遮遮掩掩。
“楚水哥!你这是怎?”罗婷声惊呼,赶忙撒开环保木柴,气愤地迎上前,“谁把你打成这样?”
听到动静,顾萌、恩瑾、唐止三人纷纷回头望去,见阮楚水样子同时怔,不约而同陷入自怀疑:下手有这重?
原本挺帅个男人,现在却变得鼻青脸肿,眼眶、鼻梁和嘴角上横亘着伤痕,光看着都让人觉得疼,今天之前还在团队里担任领袖角色,沉稳淡定,谈笑风生,现在却低头弓背,走路时仿佛见不得光老鼠。
雷厉缺少同情心,加上早就看阮楚水不顺眼,拍手乐道:“阮楚水,阮老弟,你这是怎?惹上黑社会?瞧你这张脸,多精彩!”
“鬼才会喜欢!”唐止羞愤交加,抬高左手小臂,在绷带上画画泄愤,“你真是够,那个东西画在手上像什话。”
“伤心,那个东西可是很专心地在喜欢着你。”薄晔注视绷带,因为唐止画画方向跟他反,歪过头去看,“宝贝,画什呢?”
黑色线条在绷带上勾勒出两个惟妙惟肖小人。
人趴在地上,小拳头捶着地面,脸上两行宽面条,正在痛哭流涕;另人黑着脸,架着两条小胳膊,在底下那人身上又蹦又踩。
光看发型,就能知道谁是谁。
“……”
“……”
“……”
三人移开视线,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
阮楚水下意识朝顾萌几人方向瞄去,又极快移开视线,副受惊不浅样子,连眼睫都在颤动。
心中哆嗦道:在这片雪原上,有那个四人小团体,比黑社会还黑。
薄晔拍拍手上沾到灰烬,阮楚水出来时没像其他人那样好奇,看都没看眼,仅是淡淡道:“收拾下,今晚去飞机上过夜。”
晴朗夜空下,四人趁着月光正皎洁时向山下走。
顾萌找件外套包着火盆外围,环抱在怀里,在雪地上小心前行,厚厚积雪被踩得“吱呀”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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