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是骄纵点,但大多数情况下处事很有分寸
顾萌不说话。
“在外面。”起身将水杯放在桌板上,薄晔说,“有事叫。”
顾萌点点头:“谢谢。”
薄晔出头等舱后,眼就看到排排座位间,缩在某个狭小座位里补眠唐止。
唐止微侧着身,屈起长腿踩在座椅边缘,身上敷衍地盖块毛毯,脑袋靠在椅背上,偶尔支持不住地向前点下,又往毯子里钻钻,好看眉不耐烦地轻蹙,看得出睡得很不安稳。
“你去休息会儿,来守着。”薄晔从旁递给他杯水,道,“他醒叫你。”
顾萌瞥眼旁边冒着热气水杯,木然地摆摆手,表示拒绝地说:“不用,看着就好。”
抬手搭在恩瑾颈间,静静地感受会儿微弱脉搏起伏,又将手放下。
整晚,差不多每隔十五分钟就这做次,唯恐那处突然就没动静。
薄晔看他会儿,侧身坐在近旁座位上,双手捧着温热水杯,淡淡道:“你没必要感到愧疚。”
”雷厉回头看他眼,语气不悦,“话那多呢?出来行个方便还要问东问西,怎?怀疑干什见不得光事?”
“没有。”王晓驰其实对他事并不上心,就是遇到顺口问两声,毕竟还有要事在身,刚巧走到二楼房间门口,道,“有事,你自己回房吧,就不送你。”
雷厉在走廊上又行几步,回头张望两眼,见没人,跑到二楼休息室窗前往杉树林里望去。
等没会儿,头鹿从树林里蹦跶出来,甩甩头上两只角,在木屋侧方站片刻,接着转身消失在杉树间。
雷厉撑在窗沿上嘿嘿笑,因为饿许久,脸颊微微消瘦下来,眼周围透出不健康青晕。
看着他,薄晔心情稍稍复杂,想想,还是步步晃过去,在唐止身旁位置落座。
伸手将毯子往上拉,掩好之后没有立即放下手,而是不自觉轻抚上男生脸蛋。
在雪天清晨里冻得凉凉,细腻光滑,就像剥壳鸡蛋。
薄晔边抚着他脸,边不着调地想:“老公吃什长大?长这好看?”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满意,关于他无可挑剔恋人。
“怎可能?”顾萌目光不曾从恩瑾脸上移开,道,“就算躺在这里是陌生人,也没办法心安理得,更别说是恩瑾。”
“正因为他是恩瑾……”迟疑半刻,薄晔继续道,“定会为你挡下伤害,多少次都样,对于他来说是心甘情愿事。”
听至此,顾萌终于有所反应,气息有些颤抖地叹声,抬起手撑在额前,闭着眼缓良久。
“你说……”咬紧牙关,压抑着开口,“他是不是傻?”
薄晔侧头看眼昏迷中男人,道:“只对你犯傻而已。”
*
经过多事夜,雪原迎来第抹阳光。
下整晚雨,雪地里却没有任何坑坑洼洼积水痕迹,雪质干燥松软,平坦洁净,踩在上面发出“咯吱”脆响,留下深深浅浅鞋印。
顾萌席地坐在机舱内过道里,夜没合眼,眼里微微有些红血丝,全程只顾盯着恩瑾看。
从处理完伤口开始,便直坐在那儿,不知不觉就到天明,整个人都快坐成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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