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驰忙不迭从椅子上站起来,帮着顾萌起将恩瑾扶起来,坐在床上。
此刻气温低,需要给恩瑾穿件上衣,王晓驰机灵地从衣架上扯下件衬衫,抖开就要给恩瑾穿上,道:“哥,你抬下手。”
“自己来。”
他明白,这种行为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在放学途中发现漂亮小花,定要摘回去送给最喜欢人。
正在这想着,又听低柔声音讨好道:“那……放过鸡儿好吗?”
“……”顾萌尴尬地舔舔下唇,将塑料瓶搁置在床头柜上,假装什都没听见。
“顾萌开玩笑吧。”王晓驰偏过头朝向边,“噗嗤”声笑场,“什仇?什怨?定要下此毒手。”
顾萌握着塑料瓶手紧,忍耐着没吭声。
“还真是……听着就觉得神奇。”顾萌从对面接过,拿到眼前端详,小草是嫩嫩青绿色,几片稍大叶子围绕茎身展开,顶端是两片像竹叶似嫩叶。
看外形像跳舞草。
从前楼下老大爷养很多花草,盆盆罐罐顺着单元楼墙根放排,其中就有这种草,在常温且无风环境下,中间嫩叶会随着周围声音变化而跳动,像展开双臂曼舞少女,因此而得名。
“声音稍微提高点,小叶片就会打转,你再摸下中间,它还会缩起来呢,跟含羞草似。”王晓驰这时道,“还从没见过这有意思草。”
顾萌用指尖碰碰,果真如此,柔软叶片闭合在起,非常灵动。这草包含两种植物特质,他也是第次见,同时让他回忆起家中卧室窗台上含羞草……
房间里点很多蜡烛,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窗台以及柜子上,都是从村庄里顺回来,映得室内光影朦胧。
王晓驰手上拿着东西被照得明明白白。
是株绿色草,样子普通,插在装土塑料瓶里。
顾萌纳罕,如此清新纯良植物在这两人描述下怎就变得……变得不可描述。
“那是什?”顾萌故作淡定地走到床边,放下端着木碗,瞄眼王晓驰手中塑料瓶,略微不甘心问道,“株草能敏感到哪儿去?
恩瑾想想,接上王晓驰话,对顾萌道:“打断对你没好处。”末加重语气强调,“真。”
顾萌:“……放过好吗?”
再继续这糟糕话题,他要撞墙。
恩瑾错误意会他意思,垂下视线暗自盘算:鸡儿是不会放过你!
顾萌这时靠近床边,朝对面王晓驰道:“过来搭把手。”
此刻想起,遥远得仿佛是上世场景。
顾萌漫不经心地玩着敏感叶子,陷入思绪中。
恩瑾趴在床上,从枕头间侧过脸看顾萌,观察着对方表情,见他神情放松地盯着手中草,正轻轻地不断拿手去触碰叶片,应该是不讨厌。
“你要吗?”他试探道,“从雪地里找到,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顾萌回神,抬头对上恩瑾赤忱目光,又不自觉低下头:“谢谢。”
“还会跳动?”
“还会伸缩?”
想想,又问:“定要掏出来是吧?”
问连串问题,其实是为自己想歪找借口。
“不知道哇,特别神奇。”王晓驰隔着床铺将瓶子递给他,介绍道,“你看这棵草,它又高又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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