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瑾冷傲地扭开脸。
潘彼得缩缩脖子，说：“哥，既然这里没什
，
们往回走呗。”
顾萌正仰着脑袋看天花板，不知注意到
什，将手电递给潘彼得：“你拿着，对准位置照。”
潘彼得接过手电，跟着抬起脑袋看上方。
细细辨别
会儿，才发现某块板
夹缝里藏着半片嫩绿色叶子。
潘彼得有些打退堂鼓，便看向背后。
背后，男人高大身影挡住去路，走路几乎不发声音，跟猫似。
偶尔眼眸中寒光闪，泛起森森绿。
“…………”
潘彼得放弃退回去想法，紧走几步跟上顾萌。
反倒是自己头栽进去……
顾萌按按开关，灯光跟着忽闪忽暗，低垂眉眼有种淡墨勾勒出失意。
以后相处，还是小心点为好。
*
犯人被领到会客室时是走专用通道。
在顾萌看来，恩瑾最近疯狂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就跟小朋友觉得自己失宠后行为是样样。
忆起那个雨夜，恩瑾倒下前说“不要抛弃”，顾萌心里就明白大半。
虽然性格变得拧巴，但对自己依赖可能没那快消失。
再加上记忆没恢复，肯定会空落落地觉得不安，想抓住些什。
恩瑾只是不满潘彼得分去原本属于他个人注意力而已。
恩瑾走到那块天花板下方，盯着看会儿。
连手都没伸，懒懒道：“够不着。”
潘彼得：“……”
顾萌：“……”
哪来自信嘲
点头，显然是有些赞同他话，道：“你感觉很准确。”
潘彼得：“……”
太卑微。
*
顾萌来到对面囚犯区，拿起桌上两节电池塞进手电筒里。
“可能是常春藤。”顾萌踮着脚，试图碰到天花板，“那边掀起块，应该能打开。”
可178毕竟是178。
局限摆在那儿。
短促嗤笑声在黑暗中响起。
“……”顾萌看向恩瑾，目测下身高，说，“你行你上。”
比起未知，身后恩瑾更恐怖。
顾萌这时说：“走到头。”
灯光照亮处，是挂着沉重铁锁双扇大门。
顾萌拿着手电在四周照圈，照到后方恩瑾时，顿下。
轻飘飘地移开视线，道：“别黑着脸，比鬼吓人。”
顾萌拎着手电，在黑漆漆不透光通道里前行。
“哥……”潘彼得眼睛四处乱瞄，手不断摩擦手臂驱散缠绕周身阴冷气息，“这是要走到哪儿去啊？”
长廊里顶高，接近三米，空荡荡因此有回音，将小少年话语里颤抖都放大。
前面拐个弯又是个弯，手电散开光晕在黑暗中爬行，给人种未知恐怖。
就怕冷不丁在下个拐角蹦出些什。
顾萌忽然想叹气。
真难搞。
虽然会儿说喜欢，会儿又否认，像耍着他玩样。
但顾萌知道这不是恩瑾错。
恩瑾只是突然找回真实状态罢，想法会变也是难免。
“你不用觉得不安。”顾萌继续捣鼓手电，没回头，对身后恩瑾说，“不管你变成什样，真正恢复记忆前，都罩着你。”
恩瑾皱眉，嘟下嘴，道：“谁要你罩……”
顾萌旋紧盖子后，试试手电。
能用。
没跟恩瑾理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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