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横躺在血泊中,无论是脸上还是身体上,都被刮得血肉模糊。
细看脸上伤口,是条条纵向纹路,本来还算秀气张脸就像被犁过田地,已经难辨真容。
手臂上皮肤整个被梳下来,混着血肉堆积在手腕处,散成圈,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即便对齐刘海妹子没有恶意,但看着这样被掀层皮尸体,众人难免觉得恶心。
“你们晚上听到什动静吗?”眼镜男摘下眼镜,在衣摆上擦擦,语气还算镇定,但脸上惨白藏不住,“在房间直没睡着,但也直没听到什声音,如果这个玩家真是被什刮皮而死……过程中不应该没有点动静,最起码,会呼救吧?”
尸体在暗处,看不清具体情况。
薄晔想也没想地伸手推开门。
*
屋外灯光将众人影子投射到房间地面上,轮廓高高低低。
与此同时,玩家们借着走廊上光亮,终于看清尸体全貌。
薄晔这才明白过来地点点头。
他撸起另边袖管,朝中心位置走,路抬手挡开人群,小声地道:“借过。”
不少女性玩家在他经过身边时,都不自觉多瞄两眼,之后神情微妙地低下头。
薄晔因为刚从唐止身上滚下来,脸色仍有些不自然潮红,再加上憋着火,浑身上下都透着极度不耐烦。
他额上和颈侧都汗津津,配上俊朗长相,那些女性玩家看在眼中只觉得性感得不可思议,简直就是行走荷尔蒙。
出门前,薄晔随意扯件迷彩服外套罩上。
男人领口里空荡荡,半掩半露锁骨在白炽灯光下闪过水色,细看上面还有几处牙印。
顾萌靠在门框边,回头见到他这幅风流样,心中然大半。
刚刚肯定在和唐止鬼混。
“潘彼得乱叫什?”
波浪卷御姐站在人群外围,环抱着手臂,说:“就在隔壁间,有声音没声音应该听得最清楚才对
大家“轰”得声朝后方四散开来,人群里骤然响起又惊又惧议论声。
其中那个瘦弱女生最先承受不住,扶着走廊栏杆软倒在地:“这什?这什啊!这还……还能叫人?!”
矮个子男人脸色难看,面对地板上躺着尸体,想看又不忍看:“皮都被刮烂吧?刮得条条,妈,死时候该有多惨。”
“好好个小姑娘……是招谁惹谁?”另人捂着口鼻,退得离门口远远。
此时囚室就像个屠宰场,地面、被单、枕头、墙上,血溅得到处都是。
谁看心脏都得“砰砰”跳两下。
薄晔到囚室门口,看到门上泼得到处都是血迹,有些嫌恶地轻轻蹙眉。
房间里没有开灯,因此片漆黑,但半开门里切进块三角形状明黄色光亮。
在光亮里,冷凝血液铺地,血泊中倒个人,动不动。
想也知道是那个齐刘海小姑娘。
薄晔拉高领口拉链遮住脖子,又把撸高袖管,走近长廊上人群问道。
顾萌朝隔壁囚室扬下巴,答道:“死。”
“什?”薄晔以为自己听错,道,“潘彼得死?”
“……”顾萌翻个白眼,说,“是昨晚起守夜小姑娘。”
潘彼得刚才差点吓出失心疯,已经早步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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