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
纸灯笼飘飘忽忽，在阴沉天色里
盏接着盏亮
起来。初来乍到玩家默默加紧步伐，只想赶紧摆脱那些无处不在窥伺视线。
过那条街后，左手边出现条河，类似护城河设计，河水深黑，高处地方有护栏围着。河对岸景色罩在浓雾间，什
都看不清。
顾萌边走边探头越过护栏朝下看，那河黑得像墨，似乎是死水，察觉不到流动，正要看得更仔细点，被搂住腰。
“顾先生是在寻死？”
低柔声音含笑，下秒顾萌就被扯进人怀里。
前面，潘彼得心惊胆战同时还不忘翻个白眼。
越往前走，越多玩家听到声音。仿佛收音机调频，声音由微弱变得响亮，由嘈杂混沌团变得清晰有序。顾萌甚至从那些声响中剥离出条音轨——
“子儿饼饼，五福捧寿唵——饽啊饽饽——”
顶上纸灯笼又亮盏，众人转个弯，抵达个较为宽敞街口。
“这雾……”队伍里有人不确定道，“是不是散开些？”
知道大神又在皮，对唐止道：“Candi，为什不拴好？放出来只会祸祸人。”
正在这时，唐止眯眯眼，似乎极力想透过浓雾看到什。他道：“你们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
“听到什！”
后方，魁梧小麦和豆芽菜样潘彼得同时出声。不过前者心平气和，后者差点叫破音。
顾萌被恩瑾搂着腰远离护栏，他正要发难，底下黑水里突然扬起条黑色鱼尾，是那种类似金鱼群尾，足有八尺长，摔得水花四溅。女生们尖叫着躲避开扑上岸水，贴着右侧墙边走。
“卧槽！什东西？”文磊抹把脸上水
众人留心观察，果然，眼前雾气变得越来越轻薄，最后成像烟样介质，同时，他们看到前方烟雾里攒动人影，那团声音也彻底放开来。叫卖声、二胡声、模糊人声、河流水声……前方全然是处嗡闹市井。
他们继续向前，如同踏入新世界。周身雾气散得差不多，天气阴沉，街景和行人都渐渐呈现在眼前。
玩家们走在人堆里，听着喧闹市井声，却轻松不起来，反而比先前更加紧张和防备。他们闯入同样引起镇子里人注意，所到之处都会安静片刻。
街上行人、店铺内客人纷纷转过头，看着行十几人经过。怪异是，他们脸上戴着各式各样面具，有狐狸、老鼠、豺狼、白鹅等数不尽家禽走兽，却是清色做工粗糙，配色大胆又诡异。
面具是种细思极恐配饰，将脸挡得严严实实，玩家们看不到那些人长相和表情，也想象不出，经过身旁那些人盯着他们看时用是哪种眼神。好奇？热情？漠然？不怀好意？亦或是并没有将他们当人看……种观赏动物园里动物态度。
唐止静静地辨析会儿，说：“有人声。”
人声？
这里哪来人？
队伍中时间人心惶惶，走着走着队列就出现断层。几个小姑娘越走越小心，犹犹豫豫地迈起小碎步。
那个油头粉面男人叫文磊，连忙落后几步混入女生堆里，朝着四个小姑娘大献殷勤：“嗨！别怕，甭管前方是人是鬼，哥哥保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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