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瑾直接自沙发上屈身，单膝跪在地上，抬手去摸顾萌
脸。
顾萌躲
两下没躲开，不得不被捧着脸蛋转过方向，正视面前男人。
恩瑾仰着脸凝视他，完全是臣服姿态，语气里有哀求意思：“
保证，没你想象那
糟，等真正进入应许之地，你会喜欢。”
这是第
次，也是唯次，顾萌对于恩瑾承诺无动于衷。
他抿着唇，不愿松口。
“直都在！”恩瑾自顾萌身后抬起头，绷不住情绪地急切道，“你是说平衡舱里模拟场景吗？那不是真，只是暂时离开，以后哪里也不用去，只会留在你身边……”
还未说完，却被顾萌无声动作打断。
顾萌摇摇头，将恩瑾紧锁在腰腹间手拆开，起身走到床边，接着面对着恩瑾坐下来。
面对面时，恩瑾才能看清顾萌此刻样子。
暖色立灯照拂下，温润玉色脸庞也浸染层橙黄光，眼睛红得尤其明显。
动却又停下来。
心里下子变得不好受。
他崽，在他面前向无忧无虑，什时候这忧愁过？
他们直小心维护和平氛围终于还是被打破，两人不得不正视起阻隔在他们之间最终难题。
“为什不愿意签订契约？”恩瑾将脸埋在他颈后，低柔声音有些闷，道，“不是说好要跟起去应许之地吗？你答应过……”
顾萌明白，恩瑾他们不仅要净化这座星球，还要净化这座星球上“细菌”。
唯有变成圣人，人类才不会故态复萌，战争、污染以及残虐才会彻底从这座星球上消失。
“有第次，就会有后面无数次。”
——这是他父亲原话。
“你看他保证得再认真，表示不会
顾萌双手撑在床边，吸吸鼻子，强颜笑道：“那里也没有。”
顾萌还记得在平衡舱里状态，虽然幸福感充盈全身，但那种平和里有种挥散不去死般寂静。
“只会味地微笑，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不再有烦恼，没办法再体会愤怒、焦虑或者忧伤是什，就算同事变成个刚从少管所里出来小姑娘，也无法畅快地表达自己芥蒂和拒绝，只能微笑着、以种平和心态去接受。”
“那样世界确实很美好，不会存在纷争，没有歧视和偏见，人人互相包容，们甚至可以手牵手走在阳光下……”说到这，顾萌低头看向别处，耸耸肩，道，“但是恩瑾，那不是，那不是们，那不是所熟悉人类社会，那不过是群圣人在打交道。”
他又说：“你承诺应许之地，它糟糕透。”
顾萌低头抚着恩瑾骨节分明手背，无法抑制地蹙蹙眉，眼睛有些潮湿，喃喃道：“恩瑾，崽……没办法接受那个世界。”
“为什？”恩瑾问，又将顾萌抱紧几分，声音有些哽咽，“那里不就是你们人类所向往乌托邦吗？切只会比过去更好，为什要拒绝？你不想跟在起吗？不要吗？”
顾萌赶紧摇摇头，想说“不”，但嗓子干涩得难以发声。
喉结上下动动，他清清嗓，道：“那里跟你说不样。”
快速抹下眼角，声音却又止不住地哑，道：“乌托邦里没有你……为什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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