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声细响，搭扣链子松开，男人将飞行帽取
下来，接着晃晃头发，手穿插进发丝间，往后耙梳把。
举动，透露出浑然天成
半小时后，直升机悬停在新西伯利亚机场上空，缓缓降落在停机坪空位上。
薄晔和唐止将对面两人叫醒。
顾萌醒来后表情空洞而木然，抱着冰冷机械手在座位上坐会儿，然后解开安全带，拉开机舱门下直升机。
顾萌步下飞机时候，驾驶舱门恰好从里面被推开。
他侧头，就见道颀长身影从里面跃下来。
他拉高拉链直到下巴，双手缩进袖口里，微微滑下身体，依偎在薄晔身边，侧头枕在男人肩上。
“薄晔。”唐止道，“如果恩瑾没有误闯入游戏，切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恩瑾定会像零那样毫无同理心，坚持执行残忍筛选计划，但是幸好……”
说到这，他停下，目光转向对面仍在沉睡顾萌，道：“你说，恩瑾是出于什
心理，才会抛弃所有切来帮助
们？”
“可能是因为顾萌把他给睡服吧。”薄晔转过头亲亲唐止发顶，道。
听薄晔话，唐止思考片刻，接着抬头看向男人，不确定地重复遍：“说服？”
他看着天边，自言自语道。
“现在是零下十度。”薄晔说，“已经冻不死人。”
“这是不是意味着……”唐止小心翼翼地瞥眼斜对面顾萌，刻意压低声音，对薄晔道，“恩瑾已经稳住局面？”
毕竟自他们离开巴黎，五小时已经过去，天气非但没有回到极寒状态，而是正在逐渐恢复。
无论恩瑾跟零之间正在发生着什，透过回暖天气，或许可以乐观地认为此刻恩瑾仍然占据上风。
少电力供应机场完全陷入黑暗，轮皎洁月光在当空中照拂，星光掩在稀疏云层中，除此之外，就只有直升机顶上还未熄灭探照灯亮着。
借着这些世界上仅存光亮，顾萌看清陪伴他们路驾驶员。
那人很高，身材清瘦，即便是零下近十度天气里，也只着件黑色衬衫，衬衫摆束进西裤中，肩上松松垮垮披着件铁黑色军装外套。
从直升机顶往下照灯光中，那人无论是身形还是侧颜，都给顾萌种十分熟悉感觉。
此时男人正微微歪着头，,bao露出截线条流畅美好下颌，纤长双手就放在下颌侧边解着搭扣。
“嗯。”薄晔点头，道，“睡服。”
“怎说服？”唐止重新枕回薄晔肩上，嘀嘀咕咕道，“下次找机会问问顾老师。”
“宝贝，这种事还是别问。”薄晔道，“还能怎睡服？顾萌衣服脱，恩瑾自然就服气。”
“……”唐止终于听明白，两人说不是个词。
*
如果是零获得控制权，切肯定不会如此平静。
薄晔折上世界地图放到旁，抬高手揉揉唐止满头清爽短发，说：“你相信恩瑾吗？”
唐止歪着脑袋思考会儿，给出评价道：“可以说，他就像是神般存在，无论什都难不倒他。”
“所以你也要相信，恩瑾迟早会回来。”薄晔莞尔笑，道，“给恩瑾点时间，他会解决好切。”
唐止心里下子就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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