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带着耳机全然没有要理他意思。
周简不敢再点这个炮仗,也看向iPad里编舞,是段街舞。
祁砚清要参
从前隔几天总会找着话聊几句,现在他点开陆以朝微信,不知道发什好,索性就什都不发。
飞机上,周简小心翼翼地看着祁砚清,他已经憋路。
这三天看祁砚清参加比赛,他都快看疯。
赛场上王者,赛场下阎王。
这次又收个奖杯,还有丰厚奖金,但祁砚清就没笑过下,也不说话。
高二他转学之后,跟陆以朝同班。
“祁砚清,你跳舞挺好看。”
当年陆以朝笑着说,然后递给他瓶水。
少年笑容爽朗干净,夸赞自己时候,眼里全是赞赏,碎发明眸。
“祁砚清,你看你现在像不像条狗,可怜巴巴地求人爱你。”
在这样骂声中,祁砚清被扔下。
个月两个月,半年年,白繁很少回来看他。
大人们总喜欢承诺,觉得小孩子好骗,习惯随口而出戏言,没想到怎会有人当真。
那天之后祁砚清就跟着爷爷,爷爷不爱管教他,吃喝从不缺他,仍由他疯玩。
几天几夜不回家也不多管,是很多人向往自由。
从幼儿园开始就被请家长,和祁楚星简直是天壤之别。
祁楚星乖得像个小天使,很讨人喜欢,就是身体不太好总爱生病。
他们没有那多精力照顾两个孩子,生意上确实出问题,更在心里觉得这两个孩子果然要送走个。
祁砚清就成那个被丢出去。
白繁蹲在他面前,语气温柔:“等你大点,懂事,爸爸就把你接回去。”
这状态如果不是跟陆以朝吵架,他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周简清清嗓子,忍不住问:“……吵架?”
祁砚清戴着耳机看iPad,上面是段编舞。
周简凑近些,“陆老师又怎你?不是在陆老先生生日宴会上还挺好吗?你手背怎回事?上药吗?小心发炎。”
他手背上有道明显伤口,还没结好疤,伤口周围看起来很红。
现在陆以朝,居高临下地想要折辱他,满心满眼厌恶不屑。
吹好久夜风,祁砚清脸色苍白,他撑着膝盖起身,觉得周围真黑,他都快看不清前面路。
他明明是个活生生人,却好像和这些墓碑也没有区别。
……
这天之后,祁砚清跟陆以朝冷战。
直到18岁,祁砚清回到市里上学,他不在祁家住。
上学就住宿,放假就去跳舞,去各地疯玩。
逢年过节朋友们都回家,他就在旅店住几天,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所谓归属感。
他也习惯自己是个父母双全孤儿。
和陆以朝再遇,是他没想到事。
“你是该在这边磨磨性子,这次又把楚星弄伤,楚星胳膊缝十针。”
祁砚清眼睛发红,倔强地说:“他自己摔!”
“可不是第次,你是哥哥呀,你就看着弟弟摔啊?砚清你不能这自私知道吗?”
小少年怒气冲冲地吼,带着哭腔:“是哥哥就必须保护他?他自己站不稳凭什怪!”
“你信不信老子抽死你!”祁盛狠狠推他把,“妈再大点你是不是要杀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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