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疼。”陆以朝把人抱回自己房间，脱
湿衣服放进被子里，动作温柔很多。
祁砚清
直模糊不清地说疼，说难受，青白又潮红
脸看起来很可怜。
陆以朝打电话叫医生上来，然后隔着被子轻抚祁砚清后背，半哄着：“会儿就不难受，清清。”
祁砚清贴着他身体，不安地抖动着。
医生来之后先查看祁砚清腺体，看到上面都是伤痕，疑惑又不满地看向陆以朝。
“又关机，周简找不到你，他问你什
时候去训练。”
房间里点声音都没有。
“祁砚清，几点还睡！”陆以朝不耐烦地走上前，拍拍被子。
他晚上没睡，就等着信息，想他忍不住找自己帮忙，空等晚上！
陆以朝掀被子，“祁……你怎？”
爱恨都可以，纯粹点，选样就行，没必要再把自己搞得这揪心。
反正也习惯被人讨厌。
祁砚清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已经好久没梦到过以前事啊。
还以为早忘。
他动下听到水声，才发现自己还在浴缸里，怪不得这冷。
火葬，给他倒计时。
祁砚清几乎抱不住陆以朝，狠狠抽他巴掌，喊出口话都破音。
“陆以朝，
知道你痛苦，但你能不能清醒点！他妈是在保护你！”
手机再次响起。
“以朝，最后面不用见，火葬，什都没有。”
“你弄？你还把omega当人看吗？”
祁砚清衣服都是湿，黏在身上，把被子都洇湿，脸色很红，缩着身体在发抖。
摸把额头被温度惊到，发高烧，这烫！
“你是死吗！难受不知道叫人？！逞强！就你最会逞强！”
陆以朝吼着把人抱起来，全身都是烫，这要是烧晚上，也就离傻不远！
“呃……疼……”祁砚清皱眉呢喃，浑身碰下都觉得酸疼，五脏六腑都在烧。
他从浴缸里爬出来钻进被子还是觉得冷，冷得冒寒气，肺里都是冰碴。
不仅冷还很疼，到处都疼……他浑浑噩噩地想，发情期又熬过去次。
隔壁房，陆以朝收到周简微信。
“陆老师和咱们清清在起吗？联系不到他，他好点吗？过几天有比赛呢，可不能生病，让清清别逞强，好好养身体哈。”
陆以朝听完，拿着房卡去隔壁，边刷门边说。
陆以朝捏紧拳头，拳砸向墙边，用带血手捏着祁砚清脸，逼他仰头对视。
“祁砚清，恨死你。”
那样浓烈恨意，祁砚清没从第二个人身上看到。
他最爱人，恨他入骨。
于是他爱不能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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