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然后他听到
更清晰
句，带着嘲笑将他彻底碾碎。
“那是演。你当真祁砚清。”
祁砚清用力捂住耳朵，眼泪不受控，抽噎声蒙在被子里，他死死咬着嘴唇。
原来，他说每句爱
，每句，每句都是假。
祁砚清胃里狠狠拧下，他痛吟声，疼得他压低身体，手撑在床上，口齿不清地说：“……滚！”
陆以朝去扶他，“祁砚清你没事……”
祁砚清抬手打他巴掌，语气虚弱又狂妄，“……狗都不听话，敢咬主人，他妈让你滚！滚！你滚！”
陆以朝冷沉地看着他，薄唇紧抿，不管过多久，这句话永远让他恶心。
房门被摔上，祁砚清就倒在床上，双手用力掐着胃，脑袋里全是陆以朝声音。
祁砚清推开他坐起来，钝痛心脏下比下剧烈，狠狠砸着胸口，嗓子眼干涩地有血腥味。
他直直地看着陆以朝，看他在笑，看他眼里不屑和嘲讽。
陆以朝眼底发红，“你这是什
表情？忘，你说你喜欢。喜欢？呵……真好笑。”
祁砚清呼吸急促，他用力按住胃，抿下苍白唇，忍不住笑，眼眶发热又酸涩。
是好笑。就在刚才，他还在因为让陆以朝痛苦而难过内疚。
砚清语气淡淡：“陆总可真是说好多次爱啊。”
陆以朝滑动屏幕，放大视频声音。
视频里陆以朝说：“谁让他是祁砚清，这辈子都腻不。”
这句话重复好几遍，安静卧室里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祁砚清心口酸涩，说：“陆以朝，逼着自己对好，来爱，挺难受是吧。”
温柔，深情，甜蜜，让他整颗心脏从死寂到欢愉。
“如果说，喜欢是你呢，清清。”
“喜欢，喜欢你啊。”
“废话，当然喜欢你。”
“清清，你有事跟说啊。”
还在试图理解他，想说是自己不对。
还在想自己应该听爷爷话学会放手，不再霸占着他。
“陆以朝。”他单手掐住陆以朝脖子，却没有足够力气把他掐死，“如果只是因为得不到你，走到今天这步也无所谓，这事怪。”
祁砚清坐起来，语气狠厉却也在颤抖，“但不能是你骗，玩。”
“那怎办？清神该不会是要哭吧。”陆以朝就仍由他掐着，“还是说想去找你谈哥？让你谈哥安慰你啊。”
有几秒沉默，陆以朝缓慢支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祁砚清，“那是演。你当真祁砚清。”
手机屏幕把两人脸照得惨白，祁砚清嗫喏着唇，觉得有什不对，他当然知道是演，他……
陆以朝按着他惨白唇，“还以为能骗你久点，看你整天围着转，真以为你动心。没想到几天不管你，你就去找谈妄。”
祁砚清微张着嘴，嗓子沙哑几乎没有声音，“……你、骗？”
陆以朝玩着他头发，“嗯，好玩吗？但你跟谈妄联系，好像这出戏也没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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