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地走着，他只觉得很疼，全身都疼，他不知道是怎
上来，不知道自己走
多久，怎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个大门口。
院子里有
棵葡萄藤，很高很大，在烈日下遮出小片阴影。
清脆铃铛声吸引他注意，他看着院子里那老小身影，忽然就站定走不动。
院子里葡萄藤下老爷爷在给小孙女编头发，戴着老花镜，苍老手不算灵活地绕动着。
“别乱动，四股辫儿，爷爷刚学，特别好看！”
小孙女坐着木头小板凳晃着脚丫子，脸期待。
梳好根辫子后她甩甩，然后冲爷爷傻笑，“真好看！”
老爷爷慈爱地抚着她头发，“那是！”
年轻人呆呆地站在大门口，脚底血洇出个脚印，他愣愣地看着小孙女欢喜地蹦跶走，然后慢慢走进院子，坐在那个木头小板凳上，声音干哑粗粝，语气却特别认真。
“爷爷，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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