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谈妄拿出阻隔剂,再次向祁砚清确认,“砚清,注射这种阻隔剂之后,会对标记造成定程度毁损,你腺体会有系列不可控反应,损坏腺体无法修复,接下来就必须做清除标记手术。”
谈妄说着给他做好消毒,带着手套,轻轻按住他腺体,“砚清,再向你确认次,确认清除标记吗,要注射吗?”
祁砚清点点头,平静地看着某处,“注射吧。”
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反悔机会。
把陆以朝标记洗掉,他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
谈妄接到祁楚星,大概周没见,祁楚星看起来还是很瘦,上车后就连着打几个哈欠。
“没休息好?”谈妄问他。
“哈哈哈不是,坐车就容易犯困嘛。”祁楚星看着窗外,手直放在腿上,轻轻搓着裤子。
谈妄余光扫他眼,也笑,“怕?”
白繁站在原地,瞬间像是老十几岁。
祁砚清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谁就是谁,不跟别人虚与委蛇。
都说人在成长中会被磨平棱角,会逐渐学会妥协。
可祁砚清不会,他好像生来就是这样。
接下来几天,祁砚清都在养身体。
给。”
白繁呼吸颤抖,慢慢去掏口袋,“砚清……”
祁砚清:“你刚才说话都听到,清清楚楚,没敢漏听个字,你意思明白,也相信你现在是真心想弥补。”
白繁听着他话,眼泪就悬在眼眶,以为有线转机,他连忙说:“爸爸是真想为你好。”
祁砚清点头,明艳又苍白,他看着白繁眼睛,没有嘲讽轻蔑,没有怒骂激动,他字顿地说:“但永远都不原谅你们。”
“啊?怕你干什。”祁楚星笑着转头,明亮眼眸带着笑容。
“还以为小朋友都样,见到医生就害怕。”
“哈哈哈怎会。”祁楚星看起来挺开心,切正常,如果没有黑眼圈话。
谈妄说:“今天要开始给砚清注射阻隔剂,第阶段药物剥离标记,怕有危险,需要你信息素进行治疗,五分钟就好。”
祁楚星点头,“嗯嗯好,再长点也没关系,先保证哥安全。”
几乎整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昏暗房间让他有丝微弱归属感。
他属于自己,他本来就不被任何人掌控。
可他也常常觉得被什东西束缚,想挣开却找不到豁口,他总在半夜惊醒,觉得疲倦,可他明明睡整天。
他把这切都归咎于标记。
白繁眼皮抖下,眼泪瞬间落下来,怔怔地看着他,身体微晃下。
然后他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那碗热汤祁砚清没有碰,他拿着酸奶和面包起身。
“花雕,回来。”
花雕喵喵叫声,跟他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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