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钳。”谈妄声音沉着。
“砚清，腺体很健康，马上就结束
，结束之后你就是自由
，你有没有想做事？跟
说说。”
“……嗯。”祁砚清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眼皮
点点地合上。
“病人心率下降，55，53，48……”
谈妄额头滚下汗水，很快被擦掉，他说：“毫升。”
“他妈是能吃他吗！能按着他不让他洗吗！洗啊！陪着他洗不行吗！”
陆以朝把手机重重砸在车里，眼眶通红潮湿。
陆以朝你可真有本事，爱个人能把人逼成这样。
他脚油门踩到底，汽车轰鸣声刺耳。
医疗器械发出规律“嘀嘀”声。
见此，陶和光赶紧扶住他，“没事吧？出什
事？”
“陶老师，得先回去，对不起，又耽误您时间，先走！”陆以朝眼神散得厉害，身体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去吧，没事。”陶和光摸着他偏高体温，“你在发烧？开车路上小心，下雪慢点……”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没影。
陶和光在取景地慢慢走着，“好事多磨啊。”
选景地方。
这是陶和光习惯，看剧本，散散步，有合适地址就会过去看，看看那些角色会不会跃然眼前，刺激灵感。
上楼时候，陆以朝腿软下，他用力按按腺体，慌乱不安，手机忽然响起来。
陶和光背着手慢慢走着，“陆……”
才刚开口，回头就看到陆以朝惊慌失措地看着手机。
“病人意识模糊！体温下降！心脏骤停，恢复！”
“30！还在下降，谈院长病人心跳再次骤停！”
“病人腺体内核有裂痕。”
“标记附着3mm，最深处7mm。”
“病人意识游离，心率下降，稳定在63。”
谈妄手很稳，堪比切精良仪器，他能够准确地切入3mm处，不差分毫地清洗掉散布在腺体上点状标记。
祁砚清呼吸很慢，他侧躺着，脖子被特殊支架保护着，他恍然地盯着眼前白光……觉得有点冷。
陆以朝路飙车回云城，他给周简打电话，“手术怎样！”
周简：“还在做，你不用过来，你是看到网上……”
陆以朝怒吼声打断他话，咬牙切齿：“他在做手术！那危险手术瞒着干什？！都他妈有病吗！”
周简：“清清不想告诉你！”
“他胡闹你就跟着他胡闹？！”陆以朝怒吼声夹杂着哽咽，“他不想要标记不要就是！瞒着干什！万中途出事alpha信息素能保命你们他妈是不是都疯！啊！”
陶和光：“怎？”
“必须要走……”陆以朝这句话几乎没能发出声音，只有几声气音。
他微博大号忽然被疯狂艾特，几句话就看明白发生什。
祁砚清现在在做清除标记手术！手术很危险……这个手术非常危险！
“咳咳咳咳！”陆以朝弯腰重重咳着，嗓子干涩冒出丝丝缕缕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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