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多年过去,他变成最面目可憎人。
任忍咬着牙把任洪文送到医院。
到医院门口,感觉口气没提上来,大脑空,自己跟头栽下去就不省人事。
个账笔勾销!你不能看着死对不对?”
任忍冷笑说:“你现在怕死?你不是每个月都说要去寻死吗?”
任洪文不吭声,坐会开始喘起来。他犯病,疼得满头大汗。血友病就是这样,光流血不够,流血时候是刀割般疼,五脏六腑都能吐出来,关节能疼到错位。
任忍冷眼看会,感觉不对劲,这次任洪文病来势汹汹。
有那瞬间,他想让这人死吧,他死自己就解脱。
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就像看着路上只被压伤狗垂死挣扎。
任洪文像条蛆在扭动,在痛苦地呻吟。
任忍忽然想起件事,他上幼儿园时候,期末要家长来开家长会,会当众发红花奖状。
那个时候任洪文刚刚残疾没多久,才勉强能拄拐走,他跟任洪文说要去开家长会,任洪文说:“爸爸腿瘸,就不去吧,你们班小朋友看会笑话你。”他那个时候还小,也不觉得腿瘸有什好丢脸,他们班老师有段时间骨折也是这样,后来就好。他以为任洪文也会好。他就哭着非要任洪文去,老师都公布他会有奖状,他想要爸爸看。任洪文禁不起他磨,最后同意,早上九点开家长会,任洪文七点就去,幼儿园里个人也没来,他拜托保安开教室门,和任忍起早早坐在小凳子上,直到十点班上所有小朋友和家长都走光,他才慢悠悠去厕所找藏起来拐杖。
他曾经这样照顾儿子自尊,不愿意自己给儿子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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