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摇
下头，在
旁
椅子上坐下，然后将只手小臂平放在桌上，打量几眼艾格雷……睡衣吧，大概。
艾格雷现在穿身相当宽松衣物，上衣总共也就三颗扣子，最多只能挡挡风，裤子也非常短。但看得出来这身衣服非常舒适，应该是人类居家或者睡觉时会穿着。
人鱼没办法理解衣物，他最多只能确保自己审美观和人类差不多，因为大海里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衣料。
艾格雷很快就整理好自己不算太乱头发。说起来他个人认为自己头发大概算是有些长，从学院回来之后只在镇上理发店里简单地修理过次，之后就直没有管过，现在额前片碎发已经差不多快要盖住眼睛。
然后他看眼人鱼先生长发。
想过艾格雷会有这
多稀奇古怪心理活动，也不知道这个小伙子在刚才短短几秒内，就已经把大学时教授们教导过所有社交礼仪以及几本名著上描述名门贵族问候语录全部都回忆遍。
他只是觉得有趣。
人类在羞耻心方面认知相当严谨。这大概还是因为他们社交体系太过完整，这令他们没办法对任何人坦诚相见，首先是因为显得太过粗俗，其次则是因为人类本身拥有欲望。
荷尔蒙存在使他们会对异性产生幻想与欲望，所以如果所有人都相当赤诚地走在大街上话，大概会有许多人做出十分丢脸事。
……也可能是同性。
“抱歉，人鱼先生，这个问题可能不是特别礼貌……但
真非常想知道答案——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回答话也没关系。”艾格雷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头黑发……虽然不太清楚你们在海中生存，上半身身体构造为什会和们相差无几，但头发如果太长话，应该是相当碍事吧？”
他其实说得没错，头发如果太长话，确会影响到人鱼日常生活——特别是捕猎时候。
……但人鱼族又不是毫无智商原始动物，所以虽然他们生活方式比不上人类便捷，却绝对也算不上不科学。像头发这类存在当然也和人类样需要修剪，小人鱼们在幼年时期就会由父母亲手教导着学会护理头发和身上鳞片方法。
只是在成为极端强大存在之后，人鱼就不太理会这些。他捕猎从来不依靠视线，也很少回去海草茂密繁多海底，海流会让他头发散在四周，但是却不会影
人鱼想起最近看过几篇报道和之前浏览过小说。虽然人鱼族数量太少，大概从来没有过同性之间相互生出爱慕之心例子，但在人类社会中这貌似并不算多稀奇事。
人鱼绅士在确定身后年轻人已经换好衣服之后也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礼貌地等待着艾格雷平复下奇妙羞耻心，开口告诉自己已经穿戴完毕，才重新转头看向已经恢复自然表情艾格雷。
他身材其实真不错。人鱼在心里又重复次之前夸赞。
在人类审美中，应该算得上是相当健康而又充满吸引力年轻人体格。
艾格雷在轻轻呼出口气后，拿起之前那条浴巾在头发上擦擦，边擦边对人鱼说道：“抱歉，人鱼先生，没想到你今天还会回来，所以没做什准备。来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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