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先生笑起来表示同意，然后再次抬起手拍
拍艾格雷
后背，率先从墓园花草阴影中悄无声息地躲出去。
艾格雷回头看
眼远处那抹正在靠近灯火，仔细擦去地上残留痕迹之后就跟着人鱼先生起偷偷摸出墓园。直到彻底脱离墓地范围之后，他才重新转过身，像往常样对着那几座墓碑方向，轻声说句：“愿天堂美丽依旧。”
然后他侧过头，看见人鱼先生在海面上翻跃两圈，然后停留在个合适高度上，正用平静温和目光注视着自己。
在如此平和目光注视下，艾格雷不再感到哪怕丝毫悲伤，甚至还因为他们今天擅闯墓园行为而感到有些忍俊不禁。他在温凉夜间海风中抖两下自己外套，最后小跑到人鱼先生身边。
第二天清晨不算非常炎热。人鱼先生在海底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候，太阳正被几朵不算特别厚重白云遮挡着，使本就难以受到阳光照射海底更加昏暗些。他很快就彻底清醒过来，转身在自己藏身处里使用些专门用来清洁口腔和眼眶草膏，然后才迅速跃出海面，在他平时与艾格雷那块巨石旁边坐下来，看眼今天有些暗沉天空。
人鱼先生说出这句解释时候语气非常平静,而他神情也还是和往常样淡然,艾格雷在与他对视几秒后，就轻轻点点头：“
想去。”
人鱼先生轻微地笑下,将目光重新转向那几座墓碑,同时继续说道：“很小时候,曾经跟随着其他家庭起生活在距离这里不远海域中。据养育那几位年长者所说，大概就是在那片海域中与家人失散。”
艾格雷安静地听完他这段没头没尾话,保持着沉默,没有立刻发问。
“们族人会尽可能不让尸骨遗失在外，这也就是为什
长久以来,直都很少有人类能发现们存在。”人鱼先生继续说道,“所以除非族人们不幸被海兽吞入腹中,尸骨无存，否则哪怕身受重伤，也会想尽办法返回存放着族群切核心位置。”
艾格雷回想到之前人鱼先生带他去那个海中山洞，愣愣,询问道：“们之前立下誓约那个地方？”
站在黄昏岛
“对。”人鱼先生点下头,“们不止有那个集会所,在其他海域里也同样拥有那样几个祭坛。们记得每个祭坛所在位置，每隔段时间都会返回趟，以此来确保存放在集会所里文献与其背后安息地是否安然无恙。”
艾格雷沉默会儿，又问：“那你家人实际上也不定会……沉睡在这附近安息地，对？”
“是。”人鱼先生抬起手，在艾格雷背脊和肩膀上轻轻捏几下,大概是想要借此令他们距离更加靠近些，“如果们遇见无法寻找到同族尸骨情况，而又想要悼念他们话，就会前往任意个集会所，留下们想说话——大概也与人类祷告差不多……”
他话说到这里，就敏锐地听见不远处正逐渐靠近阵脚步声，所以也就暂时不再继续与艾格雷讨论这个话题，“有人过来。”
“先回灯塔吧。”艾格雷点头说，“如果鱼先生不介意话……们明天天亮时在海滩上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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