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蔚以为自己听错,她怎都想不到邹斐会说出这种话,回过神后猛地扬起手臂,尖声骂道:“你是不是脑子坏掉,说什浑话呢?!”
邹斐仰起头直视她,眼中是没有丝毫闪躲坚定。这巴掌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陆文蔚放下手,脸上显现出疲态,侧过头不再说话。
邹斐到底是心疼她,握住她手,放软姿态,声音里带着孩子对家长特有乞求:“妈,
包厢里,邹斐与陆文蔚沉默地相对而坐,他们已经进来十分钟,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终于还是陆文蔚沉不住气,不想再把时间耗在无意义等待上,她冷着脸敲敲桌面,说:“你给个解释。”
邹斐抬起眼看她,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没个正形,唯有桌下不停叩击着大腿手指显现出他焦虑躁动心,他沉声道:“没什好解释,就是你想那样。”
“……想是怎样?!想你们只是普通朋友!”邹斐性格像极陆文蔚,从来都是有话直说,有错便认,是少有值得陆文蔚引以为豪优点,可现在,她反而无比希望邹斐能稍微,犹豫点,哪怕是个模棱两可辩解。
然而陆文蔚注定要失望,邹斐像听到笑话似,嘴角露出个讥讽笑:“普通朋友你现在和谈什?你要真觉得是,那得纠正下,和他不止是同学关系,们还是——”
“你闭嘴!!”陆文蔚终于爆发,脸上表情不再淡定,她害怕从邹斐嘴里听到那个确凿词,“你、你都懂什?就敢做出这样事,有没有替们考虑过?别人不说,你外公、你爸,你让他们怎面对这个事,啊?真是太放纵你……”
邹斐垂眸不响,等她骂完才说:“爸和外公那儿自己会去说,不需要你出面。”
这是要坚持到底态度。陆文蔚不知道他是着什魔,为个男孩子说要和全家人摊牌,摊牌又能怎样,他们真以为生活是你情愿那简单吗?
陆文蔚不是无所知,恰恰是见得多,早在她留学时身边就已经有好几对同性恋人,男女都有,起初她也是万分震惊不理解,这与她原有观念完全相悖,然而几次接触下来,她才发现这些人与常人并无差异,没有怪癖行为也没有过激想法,他们起吃饭上课,参加各种活动,她虽至今无法认同但依然选择尊重。只是这些人故事往往并不美满,有因为出柜后被歧视欺负而退学,有交男朋友却还有女朋友,也有在家人阻挠下患抑郁z.sha,甚至因滥交得艾滋……不可否认也有自始至终在起,可开放国外尚且如此,在国内他们又要面对多大压力?
“邹斐,你不要以为平时你外公宠你,就能随便乱来,你以前做那些荒唐事不来管,现在都快毕业,怎也该成熟点吧?”陆老爷子是什人,领半辈子兵,打半辈子仗,专横惯,向来说不二,陆文蔚现在对他依旧是又爱又怕,要是让他知道邹斐喜欢上个同性,怕是宁愿打死邹斐也不会同意,“你外公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前段时间检查血压也不好,你还要去刺激他?出点事谁负责?!”
邹斐面无表情地听着,半晌才说:“那就瞒他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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