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不太踏实,做很多个梦,会儿是看着邹斐被挨打,自己怎喊都没用,会儿又梦到房东和出版社拒绝他,说要收回房子和工作,耳边不停地嗡嗡作响,他费力睁开沉重眼皮,才发现那是邹斐放在床头手机在震动。
邹斐不在床上,厕所里隐隐传来水声,丁博撑起身看眼,陆文蔚名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他犹豫几秒,将电话接起,喊声“阿姨”。
陆文蔚没想到接电话是他,她稍思考就知道邹斐昨晚离开后是去找他,顿时气得风度全无,在电话里大骂,她从未如此失态过,只是想到邹斐宁愿不要这个家也要和丁博在起,就觉得心寒,加上担心邹斐伤势,骂到半便说不出话,捂住嘴小声抽泣。
丁博听着她骂,心里很平静,等那头没声音,才说:“阿姨,给邹斐上过药,过会就带他去医院看看,你不要担心,以后你们要是生气,可以骂打,但别打邹斐,他没错,是——”
他话还未说完,手机就被只手拿过去,邹斐裸着上半身站在床边,背后是青紫片伤,他对着电话说:“昨天说得很清楚,你们同不同意都随便,没资格强迫你们,但是你们也别想着来拆散们,没可能。”
动不份上,自己去洗。”
两人重新躺床上时候已经点多,很累,但都没想立刻睡,分开好几天,像是有说不完话。邹斐背不能碰床,就侧躺着只手撑脑袋,另只手搂丁博腰,在他腰窝那轻轻摩挲,丁博也学他样子,枕着只手臂看他,和他说这几天是怎面试怎和房东讨价还价。
邹斐听着很心疼,但他不想说那些马后炮话,就揉着丁博头夸他厉害,他是打心底里佩服,有些事换作他也不定能顶着压力那快完成。丁博本来不觉得有什,被他夸反倒不太好意思,又有点委屈,人真是经不起宠。
两人聊着聊着,声音逐渐转小,变成低声呢喃,直至房间里片安静,只剩空调往外呼呼地吹着暖风。丁博看着睡着邹斐,伸出手摸他长出胡渣下巴,最后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吻。
半夜邹斐被热醒,他换个姿势趴着,看见丁博竟还维持着睡前姿势,听见动静便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摸上他额头。
他说完就把手机挂
“怎,痛?”丁博抹掉他额头汗,微微松口气,幸好没发烧。他眼睛很红,里面都是血丝,怕邹斐睡着压到背,他直不敢完全睡着,就闭着眼休息。
邹斐喉结动动,搭在他腰上手臂用劲,将他搂到自己胸前,低声问:“……没睡觉?”
“睡,刚不是睡着吗。”丁博拿过靠枕垫在他腰后,好让他睡得舒服点,边轻拍他手臂哄他睡觉,“快睡吧,要拿喷雾给你喷下吗?”他晚上在药店买很多药,喷涂吃都有,刚才想很久,还是决定白天得和邹斐去医院看下,不然打坏骨头怎办。
邹斐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也有血丝,他没有说什,无声地凑过去吻丁博,吻得很慢很温柔,最后竟就着亲吻姿势睡着。
丁博后来又守半夜,等窗外天色渐渐泛白,才靠着邹斐肩膀睡过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