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邹斐没说话，他又自顾自说：“寒假
时候
去实习
，之前
个认识学长介绍，说实话，不太喜欢，和想那种工作氛围不样，就觉得自己……没什
价值，反正挺没劲，每天不知道在干什，做半个月就没做，毕业后还得去找新工作。不过好歹在个地方，和吴卓说好到时起合租，金哥他……可能要回老家去，不待这儿，改天起吃个饭吧。”
娄栋絮絮叨叨地说很多，他除大二失恋那次，还没这掏心掏肺地说过话，原本以为只有那些多愁善感人才会抱着哭得要死不活，实在没想到自己也会那难受。
有些兄弟这别可能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邹斐沉默会儿，说：“就算考研，也总有天要毕业，你不可能辈子待学校里，你要就是为逃避才留下来，那你最后什也得不到。”
“哎……这你不说也知道，所以才烦自己，真他妈……”娄栋重重地叹口气，好会儿没说话，邹斐都以为他睡着，他又突然低低地开口，“你和丁博……毕业后什打算啊？”
假期结束后，丁博和邹斐又回学校，两人以前都不是恋家人，现在却突然生出股不舍，这个地方承载他们太多感情，向家人坦白后煎熬，重新和好释怀，还有同居后甜蜜。邹斐面上不好意思表露，只说等双休再回来住，丁博点点头，给家里植物浇水，关好门窗，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娄栋对他们俩同进同出早就习以为常，看到丁博还挺高兴，打个招呼，说：“小棉……咳不是，丁同学，你那论文准备得怎样啊，有空帮看看呗，都快被折磨秃！”
丁博还没回话，邹斐就打断他：“你秃不秃都没差，帮你看可以，每小时两百，修改咨询另算。”
“……不至于吧邹帅，过寒假你家破产？！”娄栋咬咬牙，为头发在所不惜，“就当这钱用来买霸王！”
好在丁博假期把资料都找齐，邹斐和娄栋跟着他在图书馆奋战个月，总算是没拖后腿。
“还能什打算，工作赚钱，环游世界。”
娄栋吸口气：“你真决定以后都？靠……他妈太服你，别不说，下次哪儿游行也给你挥旗呐喊去。”哪怕娄栋个直男，他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更何况邹斐家那家庭环境，他挺替邹斐捏把汗，也不知道两人未来路能不能起走下去。
他觉得自己定是被刚才那惆怅话题影响，没事瞎操心别人
娄栋还不知道邹斐和家里摊牌事，有天晚上熄灯睡在床上时突然问：“哎邹帅，你打算考研吗？”
邹斐正躺在床上和丁博聊微信，闻言“嗯？”声，边打字边说：“不考，怎，你想考研？”
“不知道，有那点想法，哎也不是……”
从来听到考试就怂人，这会儿竟然要考研，邹斐还挺稀奇，发完信息后从屏幕上抬起头，笑他：“什情况啊，你不是巴不得早点毕业，又不是读书那块料，少掺和，到时还让丁博给你改论文？”
“你怎什都能说到他身上去。”娄栋声音闷闷，听着像是有心事，“是挺烦读书，但是现在……突然不想那快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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