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城坐在沙发上，听着里面传来
水声，然后是熟悉
吹风机声音。他背对着浴室，全程没有回头。
再之后，游子意推门出来。
谢东城抬头看着他，
游子意动作僵三秒钟，然后忽然松开腿站起来，推开地上谢东城。
“走吧。”游子意解开拳套，甩甩头发，径直往更衣室走去。
谢东城来得临时，也没带换衣服，只能裹上外套在拳馆外面等游子意出来。
十五分钟后，游子意才从里面走出来。谢东城连忙跟上去，他走在游子意身后，两人就这
保持着距离走两三百米。
直到遇到
个十字路口，人行横道上亮着红灯，倒计时缓慢地往下跳动。
谢东城当然不能跟他真打，他也没有系统学过，几乎全程举着双臂在防御。只听得游子意拳头砸在护具上砰砰作响。
“还手啊，没吃晚饭？”游子意在他耳边问。
游子意攻击很快且狠，若不是谢东城带护具，死死护住自己头，这会儿可能脑袋已经开花。
游子意原先练过散打，散打与拳击不同，不仅可以出拳，还能用腿和抱摔。游子意身体灵巧，他很快用腿剪住谢东城身体，然后咔地下顶住他腿关节。
谢东城对他没有防备，下倒到拳台上，发出砰声响。游子意顺势骑跨到谢东城身上。
说过，他学过散打。
新店店门合页似乎还没来得及上油，推开就发出尖锐摩擦声。
游子意走到围挡边上，抬眼就看到进门谢东城。他甩甩酸胀手臂，垂下眼睑，然后过好几秒才重新抬起头来。
他忽然转过身去，跟旁观教练说：“给他副拳套，算
账上。”
谢东城脸惊讶，指指自己脸：“？”
“你心情不好？”谢东城问他。
游子意背影顿顿，回答：“没有。”
两人很快拦到辆出租车，谢东城原以为两人会像以前那样起坐在后排。结果游子意拉开副驾门，径直坐进去。
司机开着夜间广播，正在播放着首舒缓抒情曲。游子意呼吸这才因此平稳下来，他坐在副驾，头靠在椅背上，似乎在听歌。
回到方家园时候已经快十点。游子意走在前面，快步上楼。他进屋就重新去浴室洗个澡。游子意在拳馆简单冲遍，还是觉得那里浴室用不习惯。
旁观教练见他状态不太对，拉开围挡就要进来。游子意却用眼神示意他退后。
他和谢东城僵持在拳台上，腿依旧没有松劲。他打晚上，汗水像雨般顺着鬓角往下流淌，有滴直接啪地落在谢东城脸上。
谢东城感觉有些痒，抬手就想擦汗，结果露出防守漏洞。游子意鹰隼般目光捕捉到他犹豫，很快举起右拳就准备击KO。
然而，他却在距离谢东城只剩下两公分时候停住。
谢东城紧缩瞳孔里，是游子意拳头。
游子意面无表情，点点头。
很快，谢东城就穿着短袖，带上拳套走进拳台，他没来过这种地方，更不懂这里规矩，站在角落侧有些无措。
更何况，面对对手还是游子意。
“怎打？”谢东城问。
“随你便。跟打，没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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