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人,是主角们在车厢后排接吻时,贴心地打开音响司机;是主角发生意外时义不容辞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炮灰。
相同性别,已经是他们之间最薄弱屏障。
游子意不可能跟自己样,直蜗居在这不到六十平小房子里。
游子意翻身跨坐在自己腿上那刻,他身影与梦里完美重叠。
第二日清晨,他长久地盯着游子意脸。然后在游子意醒来之前,他选择退后。
就像他在那通留给游子意语音短讯中说那样。
那是种笃定、来自有钱人倨傲。
也是挂掉那通电话瞬间,谢东城才明白,为何那晚在南郊酒会时,他听到许卓跟他说那段话会那样愤怒。
他气不是许卓狂妄和尖酸,而是他在心底知道,或许许卓说才是对。
——“游庆去海外,这你应该知道。他那个后妈家里,在海外也算有些产业。所以游家重新发家,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他还会留在这儿开这个破餐厅吗?”
,让他离开他儿子。
他只是问:“游子意过得怎样?”
“知道他有些怨,就托人找到你电话。”
“不过你让他放心,安顿好会回来找他。”
游庆语气云淡风轻,还提嘴他们在海外生活,甚至说到游子衡对他这个同父异母哥哥偶尔思念。
游子意是自由燕尾蝶,他却独自作茧。
谢东城不是会及时行乐,想爱就爱那种人。对于爱他总是过于小心翼翼。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下个路口,他又是被丢下那个。
五岁之后七年里,谢东城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什,惹得父母不爱他,才会把他扔在那里。
他猜想是不是自己早上多吃个鸡蛋,让妈妈不高兴;还是他在路过家蛋糕店时候,走得慢些,挡住身后爸爸;亦或是他没有把洗干净衣服拧干,滴地水点子,让他们不满意。
谢东城笨拙地回想着自己做错每件事,试图找到问题答案。但是他还是无法断定,他是在哪
他们想东山再起很容易,游子意或许随时会走。就算带他走不是游庆,也可能是盛川。
这是谢东城逐渐领会到道理。
而当去年除夕夜来临,他看到游子意去阳台接通那个熟悉来电后,他那颗惴惴不安心再次高悬到嗓子口。
谢东城直都知道,游子意睡不惯他小木板床,他在客厅常常听到他半夜翻身声音。游子意也用不惯他那个狭小浴室,每次总是草草冲洗就匆忙擦干身体出来。他更是不止次说过,他讨厌风吹雨打,他想赚钱想摆脱这种环境。
游子意说得对,他们不是什霸总小说主角。而他甚至没有资格成为霸总小说里个拥有姓名配角。
谢东城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只能顺着他话应两句,然后就是沉默地听着。
游庆没有问句关于谢东城事。仿佛只当他是个再普通不过传话筒。
谢东城在那个深夜里意识到自己愚蠢和自大。
在游庆眼里,他根本什都不是。游庆不在乎他和游子意关系如何,也不介意游子意在他家里住着。哪怕他们真有什,游庆也有把握可以随意把游子意从他身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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