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意拿着毛巾，从上到下擦拭他
后背肌肉，柔软面料路过他腰身，到达
肩胛骨，最后停在背阔肌上。
即便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不止
次，此刻病房里氛围依旧有些不太寻常。
游子意呼吸很近，扫在他肌肉与骨骼之间。他们很少用这种姿势相对，谢东城肌肉直紧绷着无法放松。
“前面擦过吗？”游子意擦完后问。
“擦过，擦过。”谢东城忙把衣服放下来。
不过，游子意哪照顾过别人，他只能保证谢东城好好活着，什
生活品质是谈不上。
他给谢东城拧毛巾擦脸，滚烫毛巾糊上脸差点把人捂死。谢东城只能让他把毛巾拧干，然后自己来擦脸。
但他也只能擦到脸和前胸，后背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咳咳……”谢东城朝游子意递来个求助目光。
游子意歪下脑袋：“干嘛？”
他轻声说：“谢谢。”
“你是
老板，应该。”谢东城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对别老板也会这卖命？”游子意没忍住调侃他。
“不会。”谢东城回答得很果断。
这倒是惊到原本还在调笑游子意，竟然时失语不该如何接话。
那张银行卡就摆在游子意手边不到两寸地方。他垂着眼睑，半天没说话。
“你不用这样。这不是你错。”游子意没有伸手接过那张卡，手指按着桌面没有动。
“当借你。”谢东城用左手把那张卡推向他指尖。
两人之间沉默半分钟，面前仿佛不是张卡，而是盘棋局。
游子意深呼吸口气后，抬起头：“你抵押利息是多少？给你算双倍，三个月内定连本带息还给你。”
八点半，护士进来查房。
见游子意坐在床尾椅子上，从身后问道：“谢东城家属是吗？”
“后背……”
游子意走过去，接过热毛巾：“转过去。”
谢东城听话地转过身子。游子意把他T恤撩起来，露出他瘦窄腰身。或许是因为最近天热太阳也大，游子意感觉他肤色也变深些。
“扯住衣服。”游子意发出命令。
谢东城立刻用左手拉住衣服下摆，把整个后背露出来。
两人趁着夜色走回病房。游子意体力有些透支，他在病房又呆会儿就走。走之前，他帮谢东城把灯关，窗帘也拉上，没有留下丝漏光缝隙。
谢东城骨折是右臂，虽然伤得不重，但也造成极大不便。吃饭、洗漱都极其麻烦。
杨柯最近要应付期中考，小柳只能守住店里，不能老来医院帮忙。老赵也脱不开身。
游子意就承担起照顾他责任。
第二天大早，不过七点多，游子意就乘车来到医院，还给谢东城收拾堆洗漱用品和两件换洗衣服。
谢东城也没法继续跟他争执，只是点点头：“你想怎样都行。”
游子意不喜欢借别人钱，连盛川钱他都不想碰。谢东城钱他更不想收。但事已至此，这已经是最快解决方式。
便利店玻璃窗被擦得很干净。游子意看到玻璃反射出他们两人身影。
个断右手，个聋右耳。真是倒霉都倒到块儿去。
游子意接过那张卡片，抬眼看着谢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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