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游子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明天陪你去输液。”
游子意看着白炽灯下他眼睛,片刻后点点头:“好。”
然后他个人推开门,独自走进安静走廊里。这里每天都有人住进来,也有人康复搬出去,还有人医治无效去另栋楼。
无数灵魂在这栋建筑里来来去去,然后在走向
“走,带你去看医生。”谢东城拉住他手腕就要往门诊走。
游子意挣脱开他手:“你没事儿吧?!就是看过医生,才输液啊!”
谢东城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哦对,你看过医生。”
只是他仍旧不放心,追问:“输液就能好吗?”
“医生没打包票,说要放松心情。听天由命吧。”游子意摊下手。
“你再说遍。”
谢东城看着他动作,下猜出二来:“是耳朵问题吗?”
“对。”
然后他用右手食指指下自己右耳:“这个耳朵听不见。”
谢东城瞳孔猛地收紧,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摸游子意右耳廓,只是攥攥拳头又收回手。
心虚。他顿几秒才开口:“不是。怎?”
“你能告诉这是怎回事吗?”
游子意转头避开他视线:“等拔完针跟你说吧。”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输液大厅里,面前无数人走来又走去。窗外烈日透过玻璃窗照在游子意后背上,有些滚烫。
游子意后颈出层汗,谢东城递给他张纸巾。游子意擦完后,把湿透纸巾在手里叠起又摊开,如此重复好几遍。
这时,辆救护车呼啸地从门外开进来。砰声,车后方门被打开,几个医生和护士推着个担架往急诊大门跑去。
担架上人满脸是血,雪白衬衫都被鲜血染透。
游子意指指他们跑去方向,转头跟谢东城说:“你看,意外就是随时都会发生。只能听天由命。”
回病房路上,谢东城都没怎说话。今晚游子意不住在病房里,他跟谢东城回到病房以后,收拾下随身东西就准备回自己房子。
只是在他出门前刻,谢东城喊住他。
他犹豫片刻,才继续问:“为什会听不见?”
不知道为什,游子意原本还觉得心里堵得慌,这被他问,反倒坦然不少:“你这什表情啊?又不是死。不是全聋,只是听不太清。说是压力大导致,谁知道呢。”
见谢东城还是脸得迷茫,游子意跟他解释:“你游过泳吧?”
谢东城点点头。
“就跟游泳时候没戴泳帽感觉样,耳朵里嗡嗡。”游子意故意说得挺轻松。
倒挂着玻璃瓶里药水终于见底,护士见状过来把针给他拔。
游子意按着洁白棉球,跟着谢东城走出输液大厅。两人没有回病房,而是站在门诊楼前廊檐下。
正值正午,热辣阳光撒在两人面前不到两米水泥路面上。救护车不断从正门进进出出,看来春夏交接也是意外频发时节。
“所以能说是怎回事吗?”谢东城站在右侧,轻声问他。
游子意看着他嘴唇动好几下,却听不真切。他往旁边跨两步,走到谢东城右侧,拿左耳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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